幾聲敲門聲毫無征兆的響起。
原本坐在椅子上,一臉輕鬆愜意的田思蘭淩空飛起,腳尖輕點了一些地麵……當敲門聲結束時,田思蘭已經靠在門麵,左手指尖縫隙間夾著三把刀。“誰?
鍾山隻隔數重山。
聽到這幾個字時,田思蘭原本一臉的警惕瞬間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接著變為了一臉的不幹、無奈……
幾乎就在門打開的瞬間,田思蘭輕聲說道:明月何時照我還?
男子走到窗前,背負雙手看著不遠處的,依舊燈火通明的市局……喃喃說道:明月何時照我還?癸亥你該跟我回家了……
田思蘭雙拳緊握,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的掙紮。
男子站在窗前沒有回頭,依舊背負著雙手:怎麼?你還想和我動手?
田思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般苦笑道:我們認識多久了?
男子淡淡說道:二十一年三個月又七天。
那你猜我回去會怎麼樣?
男子淡淡說道:王爺他老人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單憑挺王妃中毒一事情,你就已經犯了必死之罪。
所以……
所以你不想回去?
田思蘭默默點頭。
男子道:不想回去也可以。那麼你還有一個選擇。
田思蘭一臉驚喜的說道:什麼選擇?
男子緩緩轉身,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死。
田思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悲切的說道:甲寅我們從小就是孤兒。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母親,她已經為我身死。我知道我已經犯了死罪,但如果身為人子之卻不能為母親報仇,我還有何麵目活在人世間?甲寅,我們認識二十多年,我隻求你這一件事情,我隻要四天,隻要給我四天的時間……四天過後,我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名為甲寅的男子麵色不斷變換,似乎在做激烈的掙紮,良久過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四天?
田思蘭聲嘶力竭的喊道:我隻要四天。
甲寅歎氣道:不遵從王命的後果你可知道?
田思蘭苦澀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將在不能以天國子民自居。天父、天兄、天國將不再佑我。
甲寅歎道:癸亥。別讓條子小看了我們,落了我們天國的威風。如果……四天後,你還活著,自己回來領刑。
田思蘭跪地,麵朝南京方向,這個冷血殺手此刻已淚流滿麵:請告訴王爺,就說癸亥今後不能在服侍王爺他老人家……萬望王爺他老人家福體安康……
門外傳來一個人的悲切的清唱:一入太平門……為太平魂……我弟癸亥去了……
一陣電話的鈴聲響起。田思蘭看了看來電號碼,又看了看甲寅消失的方向,在略微的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後,他接起了電話。這一瞬間,他的語氣變得異常的溫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