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歐陽言旭瞧了瞧胸口溢出的獻血,輕笑道“死到臨頭?恐怕未必吧?!”
歐陽言旭話音剛落,殿外傳來廝殺之聲。
顧睦煬不悅地嚷道“外麵怎麼回事?”
一名侍衛跌跌撞撞跑進殿內,“不好了。。。葉大人。。。。葉大人率部隊攻進來了!”
“怎麼可能!”顧睦煬拎起他的衣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琳琅軍早已被我們困在京城,怎麼可能會來!”
侍衛顫巍巍的說道“那是人不像是咱們京都的士兵,倒像是。。。像是。。。塞北的軍隊。。。”
“不可能,塞北的軍隊怎麼可能會來這裏。。。”
“歐陽奕,你敗局已定”歐陽言旭的聲音越發無力,他靠在玉柱艱難的直起腰身。獻血不時從他肩膀的傷口處溢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不可能。。。”
突然,一道冷冽的女聲從殿門外傳來。
“顧睦煬,你投降吧”
顧睦煬回眸一望,隻見得肖筱手握兵符獨自前來。他許久未見她,她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疏遠,越來越冷淡。曾經,他還幻想著,有朝一日她能改變心意成為自己的嬌妻。他以為,他變得足夠強大肖筱就能留在他身邊。
可是他錯了。這一切都隻是他一廂情願。
他無力的笑著,用盡他這一生所有的力氣。他歐陽奕敗了,敗給他最愛的女人。他這一生從未奢求過什麼,唯獨肖筱,是他永遠得不到的。
“筱兒,我。。。”他的聲音哽咽的讓人心疼。
江文予望了望顧睦煬又望了望歐陽言旭,他隻是狠狠地歎了一口氣。這終究是一段孽緣。
若當年沒有發生這麼多事,筱兒也不會遇上歐陽言旭,也不會認識顧睦煬,她隻會記得從前的小哥哥。罷了,糾結這些還有什麼必要呢,都過去了。
肖筱並未多看顧睦煬一眼,她極速衝到歐陽言旭身邊,捂著他的傷口,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言旭,你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傻。。。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為什麼要以身犯險?”
“筱兒,別哭”歐陽言旭倒在他懷裏,緩緩抬手擦幹她的淚。
他早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他將傅葉交於自己的兵符交於郭貴妃,托郭貴妃之手再轉予肖筱。他知道,以顧睦煬的實力控製琳琅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要想出人意料把握勝機,唯有他以身犯險再由肖筱去調動布魯拿曾經在塞北的舊部。
他緊握肖筱的雙手不願放開,他多希望這輩子都不再鬆開她的手。可是,他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眼皮越來越沉。
他聽見肖筱在呼喊他的名字,他知道她在哭。他想回答她,想擁抱她,可他使不上力氣。
終究,還是不可能了。
三年後
江湖流傳,這涼周國的新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成天讓太子監國,獨自與皇後出宮遊曆江山。
有不怕死的大臣趁新皇在宮時詢問道“陛下,先皇後宮佳麗三千,可陛下您隻有皇後娘娘一人。。。這。。。不怕是不妥吧?”
新皇摟著懷中小人兒,邪魅一笑“你說,皇後是沒給朕生皇子,還是皇後行為有失德行?”
“這。。臣惶恐。。”
“近日東宮那邊兒需要一位先生,我看吳太傅你就不錯。”
吳太傅連忙回絕“臣老了老了。。。”
東宮太子雖有殘疾,可勝在天資聰穎勤奮好學,年紀輕輕便能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隻可惜,這太子性子太難讓人琢磨,一月之內,東宮的先生盡然免職三十人之多。
新皇對著懷中人兒寵溺一笑“筱兒,明日咱們就出宮下江南遊玩兒如何?”
嬌人抿嘴一笑如百媚傾城“好”
春風一晃隔三載,悠悠三千苦作殤。此情若能長久時,但願與汝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