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方子鳴推門走了進去,還沒等進屋,突然屋裏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方子鳴一愣,現在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這是誰在哭呢?快走幾步進了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位熟悉的老人。
爸爸方同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破舊的被子,被子上居然還有新鮮的血跡,母親郭蘭坐在床邊,小聲地哭著。
方子鳴看著媽媽頭上的白發,用顫抖的聲音喊了句:“媽!”老媽猛然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古代服裝的男孩兒,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鳴兒?是你回來了嗎?老頭子,是鳴兒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方同一聽,掙紮著起身,卻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方子鳴上前跪倒在床邊,幫著老媽把父親扶著躺下:“爸,媽,是我回來了,不孝兒子回來了。”
老媽放聲大哭:“我的兒子,你終於回來了,老頭子,這下你有救了,蒼天有眼啊。”哭了幾聲,方子鳴看著父親慘白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躺了下來,趕緊伸手摸了摸父親的脈搏,脈搏跳動雖弱但是很平穩,方子鳴又揭開被子,摸了摸父親的全身,小腿骨骨折,看來是受傷了。
方子鳴止住哭聲,伸手在方同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小心地把骨頭接好,在房間裏找了兩塊木板幫老爹固定好,在明朝可沒有石膏這種東西,接骨都是用木板固定的,接著又對著方同身上一陣亂按,方同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些,臉上的表情也不那麼痛苦了。看著兒子麻利地坐著一切,郭蘭一陣驚愕。
幫父親接好骨,方子鳴問道:“媽,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話,郭蘭又哭了起來:“還不是因為拆遷,白天那個姚胖子來主持拆遷,你爸閑錢少不肯答應,跟他姚胖子吵了起來,這剛到晚上就來了四個小夥子,上來就把你爸打了,咱這窮家破業的,連上個醫院的錢都拿不出,你爸就這麼挺著……”
方子鳴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媽,是四個染著黃頭發,穿著紅襯衫的家夥嗎?”郭蘭哭著說道:“是啊,你也遇到他們了?以後遇到他們躲著點,這群人凶著呢。”
方子鳴抬腿就往外走,郭蘭在後麵喊著:“鳴兒啊,你幹什麼去啊?”
“給我爸抓藥去。”
“可不敢惹事啊。”郭蘭自然知道兒子的脾氣,生怕他去找這些人報仇吃了虧。
事實上方子鳴也真是去找這些人了,自己從遇到這四個人到現在,也就十來分鍾時間,方子鳴展開輕功,沿著這四個人走的方向追了下去,沒多久,就看著四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麵,其中一個家夥手裏還多了一箱子啤酒,這四個人一邊走一邊往嘴裏灌啤酒。
方子鳴一個閃身就到了四個人前麵,果然是在村口遇到的那四個小流氓。走在最前麵的一個長頭發小流氓斜著眼睛看著方子鳴:“草,好狗不擋道知道嗎?你這隻土狗他麼擋住爺的路了。”說著抬手就打過來。
方子鳴一把抓住長頭發的胳膊:“村口方老漢是你們打的?”
“你說那老**啊,誰叫他媽的不肯讓出房子了,就是爺……”長頭發話還沒說完,方子鳴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眾人隻聽到一陣尖銳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長頭發直接飛出去十幾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下剩下那三個人酒立刻就醒了,緊張地看著眼前這位身穿古代服裝的男子,這家夥是人嗎,一百多斤的人被他一拳打出去十幾米,骨頭都打碎了。方子鳴看著眼前這三個人:“方老漢是你們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