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沉下去的心不由得一陣莫名的興奮,我對二哥說道:“你頂頂那石板,看看是不是可以挪動。”
二哥說:“你以為我是大力神啊,什麼活都能幹?”
我說:“那石板上不時有花紋嗎,既然有花紋,那就是人為放上去的,未必不能挪動,我記得古代墓葬之中有種聚氣用的井叫做金井,金井一般出現在棺材底部,進口很小,井口垂直往下延伸,一直延伸到一處有著活水的地方,那活水不斷送來靈氣,金井宛如長龍吸水聚集靈氣,久而久之福澤於後世子孫,我看我們爬上來這個通道就像一口金井。”
二哥說:“我們爬上來這個洞這麼大,照你那麼說,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金井,那上麵的棺材難不成是全家福大棺材?”
我雙手攀著石壁,早已經沒了力氣,二哥兀自嘰嘰喳喳個沒玩,我實在撐不住了,催促他說:“你快點,少說兩句行不行,是不是你爬上去一看便知。”
二哥其實也隻是借機休息一下,聽我這麼說,道一聲好便爬了上去,爬到那石板麵前,將手電筒掛在腰間之後,低頭看了我一眼說:“希望你這個陰陽莫先生真有兩手,萬一斷錯了,你這名頭以後就不要了。”
我說:“快試試。”
二哥雙手托著那石板,往上一推,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隻聽得“嘎吱”一聲,石板居然往一側挪動了一點。
我一看有戲,連忙也爬上去幫忙,兩兄弟合力往上一推,那石板終於被抬了起來,隻是石板之上有東西壓著,雖然抬了起來,但是很難錯開堵住的洞口。
我們剛試了兩下,上麵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伴隨著這聲巨響,隻感覺整個空間都震動了一下,這一聲響聲非常之大,就像是有一塊巨型石板翻到在地一般。我和二哥都是嚇了一跳,以為觸動了什麼機關,連忙縮手不敢再去動那金井封頭印。
上麵有過那麼一個大動靜之後又靜了下來,我和二哥隻害怕這狹窄的金井之中突然冒出來什麼機關,到時候根本無處可躲。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下的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個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有東西正在往上爬上來一般。
我連忙將手中的手電筒往身下照射下去,然而金井並非完全垂直,何況這金井有著將近五十米的高度,我那手電筒全盛時期的照射距離也不過二十多米而已,所以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有什麼東西不斷的向我們靠近。
二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該不會是……月狐的他媽吧?”
我說:“有可能,如果是她就好了。”
二哥說:“好個屁,你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嗎?”
我說:“興許現在她的病已經好了呢?”
二哥說:“我不和你爭,等她上來不就知道了。”
他這話才剛說完,我們頭頂又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那金井封頭石都動了一下。我和二哥連忙把吐到喉嚨裏的話都生生咽了回去,瞪大了眼睛仰頭去看那塊金井封門石。
無巧不成書,就在這當頭,我們身下那動靜也近在眼前了。我手點頭又往下照去,朦朧的手電光中,一個禿頂的女人正在往上爬,她那動作異常敏捷,仿佛是懸崖峭壁上的猿猴一般。
我一見那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出聲喊:“伯母,你剛剛去哪裏了?為何割斷了繩子?”
月狐母親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木訥空洞,帶著一種嗜血的渴望,就像是惡狼看到了羔羊一樣,加之她的頭上幾乎沒有了一根頭發,那樣子看起來著實令人膽寒。
我生咽了一口口水,對二哥說:“完了,果然不太對勁。”
就在這時,頭頂的封頭石果然動了一下,似乎有人正要將石頭挪開。
二哥壓低聲音問我說:“怎麼辦,往上還是往下,這前後夾擊就像是原先商量好的一樣,咱哥倆是不是幾天沒有敬神,給天上眾神都得罪了?”
他這一番話一說,頭頂那封住金井的封頭印石板突然就不懂了,有個聲音異常焦急的喝問一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