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亭中學)-
(操場)-
雨過天晴,陽光夾雜著些清新氣味,一如溫馨之意,讓人幸福不已。校園裏的寂靜,更平添著一股心動的感覺。-
操場邊的高台上,坐著一個手托畫冊的女生,她雙腿不停的左右蕩著,時而皺鼻,有些調皮而又不失可愛。她那散落在臉邊秀發,偶爾遮擋住眼睛,顯然給她帶來了煩惱。-
“花槐,原來你在這裏啊。”高台遠處跑來了名女生。-
那個叫花槐的女生放下畫冊,向跑過來的女生看去,“茹琪,你怎麼也跑出來啦?”-
江茹琪走到花槐身旁坐了下來,“要考試了唉,花槐。”-
花槐收拾著畫冊,說:“無所謂啦!”接著站了起來,雙手努力的向上伸展。看樣子她很疲倦。-
“啊!”江茹琪一聲大叫,嚇到了花槐。-
“哎呀!你要死啊!”花槐拿手捶著江茹琪說著。-
江茹琪往開了跑跑,回頭嘻笑著說,“老師讓我叫你過去呢。哈哈……”-
“江茹琪!”花槐大叫著追了出去,“你給我站住。”-
“你還是趕快去找老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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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辦公樓)-
花槐到底是沒追上江茹琪,她有些喘氣的來到了辦公樓下。這時,花槐先是抬頭看了看樓層,像是在確認那裏是不是安全,接著深吸了口氣,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然後一頭紮進了樓內。生怕下一秒自己又後悔來了似的。-
當花槐趕到辦公室外的時候,她又不敢進去了,正當她努力的平複內心世界時,花槐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花槐同學,你怎麼不進去呢?”-
“啊!”花槐於漫不經心狀,被嚇到了,“是……是蔓老師啊,我有些害怕。哎呀!其實也不是……”-
“看來你們這群小孩子,都挺怕你們班主任老師的。”芋蔓拿手縷起額前的長發,嘴角順勢彎出一彎好看的弧度,“不過,是誰告訴你的呢?江茹琪麼?”-
“什麼?”花槐有些遲鈍的反問著。-
芋蔓輕笑著說,“其實,我也是班主任老師的學生呢。”聽她聲音感覺像是在回憶什麼。-
花槐聽到芋蔓的話,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那個平時嚴謹古怪的“老頭”,竟有這麼好的學生。如果要是花槐知道芋蔓是那個“老頭”的女兒,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隻是與眼前的即將到來的那場災難相比,她覺得一切都是浮雲,於是小聲提醒著,“那個,蔓老師,我可以進去了嗎?”-
“嗯?嗯嗯……進去吧!晚了又要挨罵了。”芋蔓怎麼也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什麼事,卻一時想不起來了,隻能讓花槐進去。-
然而就在花槐敲響辦公室門的那一刹那,芋蔓終於想起自己要做什麼了,她小心的看了看花槐,正要決定是不是叫花槐回來時,一聲“進來”讓她卻步。看來,她也很害怕那個班主任老師。-
也是,任誰,有著一個大嗓門的更年期婦男,不停的在你耳邊嘮叨一兩個小時而不心生煩躁呢?而且,有煩躁你還得忍著,最終剩下的隻有無力感,也隻能是無力的感覺。你總不能打他吧,他一沒罵你,二又是為你好。況且,你又打過他……唉!鬱悶!-
芋蔓吐了吐舌頭,一轉身,跑掉了,邊跑還邊說,“不能讓花槐知道是我找她來的,得趕去緊找江茹琪,不能讓她出賣我。”另一邊還感歎著,“也不知道得用什麼來堵江茹琪的嘴了,不如我危脅她,反正我是老師。不行啊!再有兩天他們就畢業,她要是威武不屈怎麼辦?我還得讓她替我把證書拿給花槐呢。”-
也就在芋蔓轉身的那一刻,她身後響起了那個老頭的破鑼般的聲,“我什麼時候叫你來啦!你……(此處省略字數未知,你懂的)”-
老頭其實並不老,才40多歲。寂靜的校園內,時不時響起老頭抑揚頓挫的聲音,真是激人奮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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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亭市)-
清晨,太陽緩緩的從地平線上升起,它柔和的橘色光彩將萬物普照在一個溫馨的環境中。一爿祥和,一切也都充滿了生機,昂揚向上。-
然而,在這和諧之中,也有著謀些不和諧的因素。譬如某位無良少女。-
花槐一如往日的懶惰模樣,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她嘴角的那絲絲閃亮的口水,足以證明她的睡夢有多深。就連不幸透過窗台的刺眼陽光,也撥不開她花槐緊閉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