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你們都不管他,總不能……不會吧,看我幹什麼?”漠北突然發現幾個少年討好的向她一笑,“靠,你們……該不會是推給我了吧,我憑什麼要管他?”
相互推脫一番,最終還是漠北眾望所歸,眾人的理由是:反正還欠著錢,誰讓你是債主呢?
胡楊家離這裏真的不願,不過胡楊醉的跟死豬一樣,漠北還背著她的東西,所以揪來兩個少年把胡楊抬了回去。結果一進門,他們把人往沙發上一扔,就各自找借口遛了。
漠北把胡楊擺成側睡,鞋一蹬,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另一條沙發上。
喝醉的人放任不管,絕對是有致命的危險,不知是幾個少年真的家裏最近管的太嚴,還是沒有意識到胡楊的狀況,都隻想著趕緊回家睡覺。
無可推脫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可是漠北一來,就有了一大堆的理由借口。
而且漠北當時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同意了:胡楊家裏就他一個人,反正自己沒有住處,如果順便借住一晚上,可以省下住宿費,至少比網吧的單人沙發舒服多了。
結果沒有想到,胡楊這小子家裏這麼有錢,住著高級小區的獨棟小別墅,漠北也忙了一天,躺在寬敞舒服的沙發上很快也要睡著了。
不行,還有事情沒有忙完,她掙紮著又坐了起來,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網站,登陸了自己的賬戶後開始一條條的查看留言。
全部看完之後,漠北很是失望,還是沒有新消息。即使他每一次參展的作品都會得到專業人士的一致好評,但是那還遠遠不夠分量。在人才輩出的美術圈裏,顧青城這個名字也幾乎還是不為人知。
漠北一直在找他,然而線索並不多。
她能憑借的,也隻是從各類消息中,找到他零零星星的幾次作品展出的情況,而其本人的聯係方式,連漠北自己都沒有,更不要說別人了,漠北可是當了他十幾年的妹妹。
但是,也許真的是蒼天不負苦心人,漠北幾次從故鄉趕過去,親自跟舉辦展覽的負責人詢問,終於將顧青城的行蹤串起來一些,目前為止,她跟進到了這座城市。
上一個了解一些情況的人告訴漠北,他說顧青城的畫展覽之後是要送到這裏,但顧青城本人是否也來並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這已經是兩年前發生的事了。要不是當時他負責聯係快遞公司,他現在也未必能想起顧青城這個名字來。
漠北長歎了一口氣,手機隨便一扔,又一頭倒在了沙發上,這次她是真的要睡了。
沒消息也是正常,打擊也不止這一次了,她本來過來就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態,開始在這座城市的幾家美術館和畫廊上打主意,不過一直沒有什麼重要收獲,隻有在這裏幾個高校網站上的帖子有人留過言,是幾個美術生。
也無非就是記得之前的畫展上見過這個畫家的作品,叫顧青城,畫的不錯雲雲,然而這些並沒有什麼用,連他們說的那個畫廊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什麼私人會所,還上哪裏去打聽當年畫展的消息。
漠北也懶得著急,她早就習慣了。翻了個身,隨拿了個抱枕,蒙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