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捂住了眼睛,不願看見夜笑那張冰寒的麵孔,好多人失去了拚殺的勇氣,幾乎是捂著眼睛等死的。
這些人有著玄者修為,甚至有十個玄將,這樣的修為,在外麵對上普通百姓確實可以呼風喚雨了,但碰上夜笑,隻能說是他們的不幸。
這就如同一場單方麵的屠殺,血腥的畫麵讓場外的夢依依都有些瑟瑟發抖。
此刻,夜笑的心很冷,他宛如殺神一般突進突出,鮮血將他的白衣染得通紅,不過他心中卻是沒有絲毫動搖,那是極度憤怒後的宣泄。
世道無情,世家無義!
今日我夜笑便蕩平這無情無義的世家!
一個張家的長老竟是無恥到如此地步,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竟然還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下手,很難想象,要是他晚來一步,夢依依的下場將是如何淒慘。
這樣的世家,豬狗不如!
夜笑手裏的長劍就像收割機,沒有一絲差池,沒有絲毫猶豫,一劍帶走一條人命。
轉眼間,張家已經有數十人失去了呼吸,地上盡是殘肢斷臂,鮮血流了一地。
良久,一道強勁的氣息從不遠處的閣樓爆發,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和一個中年人快速掠來。
這便是張家所能擁有的高層實力,一個王級高階老者、一個王級中階的中年人,再加上王級低階的張長老!
這樣的實力已經足以撐起整個張家,今日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少年逼到了這步田地!
“住手!”白發老者大喝一聲,站在人群中央。
“出什麼事了?”白發老者抓住一個高階玄者吼道問道。
“家主,小的也不清楚,此人不但闖進這裏,更是對著兄弟們慘下殺手,家主,您可得為兄弟們報仇啊!”高階玄者義憤填膺的說道。
“家主,這人應該是來找那個女孩的,那個女孩今早被張長老搶到……”旁邊一個小廝小心翼翼的說道,隻是他還沒說完便被白發老者打斷了。
“張駱!你給我滾出來!”白發老者突然喊道。
“這個蠢貨,我明明昨天才警告過他,讓他消停點,最近各大家族的年輕一輩盡數出山,千萬不要得罪了這些人,他是不是又把我的話當放屁了!”老者死死壓製著心中的憤怒,低聲對著中年人說道。
如此年輕的玄王,若不是某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就是打死自己老者也不相信!可別是三聖五閣中的人物,老者心裏默默祈禱著。
他後麵的中年人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夜笑,漆黑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夜笑看穿一般。
“不用找了,他恐怕是已經不能回答你了!”夜笑冷冷說道。
老者心中一緊,眼神瞥了一眼門口,麵色更加難看。
“敢問這位公子是哪家名門之後?”老者悠悠問道,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絲毫怒意。
“你也是張家人?”夜笑並不答話,隻是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老夫正是張家家主張朝天,敢問張家是何處招惹了公子,竟是招致公子如此……迫害?”
“哦,這你就要去問裏麵躺著的那位了!”夜笑麵色冰寒,死死盯著老者。
“這位公子說話倒是有趣,張長老恐怕已經死了,你讓我如何去問,不知你師承何處,竟然屠我張家數十人,更殺我家一個長老,是你身後的長輩指使你這麼做的?就算我張家不成氣候,倒是有個不成器的後輩成了無塵閣的內門弟子,難道你們連無塵閣的麵子都不給了嗎?”老者死死壓製著內心的憤怒,一句一頓地說完。
老者字字句句都圍繞著夜笑身後的人,眼前的少年就算再厲害也不過王級低階而已,要知道天才可是最容易早逝的。
老者本可以第一時間出手,卻是問了這麼多廢話,他不是擔心夜笑的實力,而是擔心的卻是夜笑背後的人。
若是確定夜笑是幾大勢力的人,那便引出張家與無塵閣之間的關係,讓夜笑身後的人也有所忌憚;反之,若是發現夜笑身後什麼人都沒有,下一刻便是血債血償!
“嗬嗬,老家夥,哪有這麼多廢話,要戰便來!”夜笑冷冷說道,他如何能不看穿老者的心思。
“爹爹,這人應該不是三聖五閣中人,其一,從來沒聽說盛兒提起過這般人物;其二,我仔細觀察其麵相,此人雖冷峭孤傲,卻是沒有幾大勢力年輕一輩的高高在上;其三,要是某大勢力的年輕一輩,必然有高手保護著,不要說這麼久了還不露麵,再說要是有高手在,張長老根本不可能得手。因此,此人大概率不是幾大家族的人!”老者身後的中年人冷靜分析到。
聞言,老者鬆了口氣,語氣立馬變得強硬了些,怒喝道:“狂妄之徒,你這真的是在找死!”
“那你倒是來呀!”夜笑一聲暴喝,竟是主動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