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耍花樣,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去管,過來你就知道了,記住,我這個人最討厭不守時的人,希望你能夠準時到來。還有,就你自己一個人來,別帶人,不然後果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承受的。”說完此話,對麵掛斷手機。
電話另一頭傳來嘟嘟聲,對方根本不給我繼續問答的機會。
我差點一下子把手機扔出去,這群狗日的。
我茫然的坐在沙發上,搞不清對方是誰。我得罪的人多到海裏去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具體是誰,孫兆強坐到我旁邊:“光哥,怎麼樣,有海子的消息沒?”
“有了,對方讓我十點鍾的時候去羅山口。”
孫兆強一皺眉:“光哥,你不能自己去,必須帶著弟兄們,不然危機重重,到時候對方要是對你不利的話,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救你。”
“不行,對方明令禁止我帶人去,如果被他們發現,海子就會更危險。”
我不可能去冒這個險,我已經讓海子受了一次傷,不會再讓他受第二次,對方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闖過去。
現在經曆的風浪多了,我也比以前更為成熟,一些大場麵我也不少經曆,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膽怯。
人在江湖飄,就應該有心理準備,這個江湖永遠不會變的平靜,危機四伏,膽大心狠是出來混的必要素質。
我心意已決,不論孫兆強他們幾個再多的勸說,我都決定自己赴會。
孫兆強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一直不停的對我說:“光哥,你是咱們幫會未來的希望,請你多考慮考慮,別去冒險。”
“強子,你也別勸我,我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誰也無法更改。”我堅定的說。
兄弟有難,我就應該站出來,這才是好大哥。
我推開門躲進辦公室裏,不再去聽他們的嘰裏咕嚕。
等待十點到來,我穿著風衣,自己開著車去了羅山口,我站在春風中,任由微涼的小風吹在我的臉上,羅山口是地下賽車手經常聚會的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對方既然把地點選擇在這裏,那麼他對城東一定很熟,他就是城東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還是未能見到來接我的人,我心裏有些不耐煩,時間就是生命,這群綁架趙海的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心頭思緒還在飛舞,我感覺後腦被重物撞擊,眼下一黑,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被人蒙著雙眼,周圍的環境我根本就看不到,我開始挪動身子,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我開始呼救:“有人嗎?有人給我說話。”
叫了兩聲,也沒有人理我,我開始使勁動彈。
奈何四肢被牢牢的綁住,在沒有外界幫助的情況下,我是很難自我鬆綁,我眼前一片黑,連外麵的世界都看不到。
我耐心的等待,對方把我抓到這裏,不會一直關著我。
等了半個鍾頭,我聽到汽車轟鳴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大概四五個人左右的樣子,我知道對方的人來了,我繼續喊:“海子呢?我想要見海子,你們給我把人帶過來。”
“嗬嗬,楊光,我們又見麵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對方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突然覺得這個聲音特別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樣,但是我又覺得陌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我眉頭緊鎖,腦海中尋覓這個信息。
但是很抱歉,我還是沒有找到。
平時接觸的人太多,聽到的聲音也不少,我不可能從那麼的人中分析出對方聲音是誰,我答道:“海子呢?你們給我放了海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有事衝我來,跟我兄弟無關。”
“解開他的眼睛。”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比較平靜。
不過敏感的我還是在平靜中找到一絲恨意,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這個聲音不是...
對方一個人用手扯下我的眼罩,我頓時恢複光線,然後眯縫著眼睛,緩緩的適應外麵的陽光,我放眼望去,就看到一個熟人。
我一驚:“沙膽添。”
雖然我剛才已經隱隱感覺到,但還是嚇了我一跳。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啊,綁架趙海的人竟然是他,也難怪,掃掉稻田會的時候,他就是漏網之魚,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