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光,初中的時候,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學生。
每天總是往返於教室、宿舍、廁所之間,三點一線,因為老媽曾經說過,隻要我認真學習,考上一所好的大學,以後前途一片光明。
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已經到了青春期,叛逆的年齡,但我還是像乖乖男一樣,每次都拿班裏的前幾名,街坊鄰居都在背地裏誇我。
我一直都是父母的驕傲,老師也挺喜歡我。
原來我以為我會一直平靜的生活下去,直到進入重點高中,考入名牌大學,做個有成就的小老板,到時候開著跑車泡個妞,進個夜店,做個富一代,瀟灑過一生。
為了這個目標,我對於學習那是無限狂熱,我知道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必須有錢,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成長軌跡。
那時候班主任為了提高班裏的整體成績,就安排優生和差生一桌,美曰其名是輔導差生功課,讓他們能夠追上班裏的學習進度。
不可否認,這種方法十分有效,對於一些腦子反應慢但想好好學習的差生而言,這無疑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捷徑,私底下加加灶,成績也不至於爛的太過離譜。
隻是我的運氣不好,我的同桌是班裏的刺頭,宋曉。
這孩子是我們級部的一霸,在我們級部小有名氣,打架特別狠。
他討厭學習,上課的時候經常睡覺,我跟他一桌之後,他從來都沒有問過我任何問題,每次考試都是個位數,其實我挺想幫他,我知道父母不容易,大家都是農村出生,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好好學習,以後有個好的出路。
雖然我極力的想要幫他,但是宋曉卻一點都不領情,他仍然過著他的小日子,天天遲到早退,夜不歸宿去網吧。
我更多的時候看到他一個勁的看小說,跟班裏的美女打打鬧鬧,一下課就跑到教室的最後麵,跟幾個以他馬首是瞻的學生在一起,瘋瘋癲癲的玩鬧,不顧周圍人的目光。
偶爾有幾個目光注意到他們,他們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可得意的,也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吧。
有時候我去廁所,也會看到他在廁所的角落吸煙,同那些高年級的學生有說有笑,他笑得很大聲,肆無忌憚。
那次期中考試,我和他是一排。
第二場考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感覺脖子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我抬起頭,就看到宋曉衝我擠眉弄眼,他再次將一個紙團投了過來,那嘴型我看的很清楚,意思是讓我把題的答案告訴他。
我想他當時一定想的很好,抄我的題,然後考個不錯的成績。
腦海中的思路被他打斷,我心裏有些煩躁,而且這是期中考試,班主任曾不止一次的強調過,如果誰作弊的話,他就會嚴肅處理。
我一想,害怕把家長叫到學校,也就算了,自己做自己的試卷,不再去理會宋曉。
宋曉見我不理會他,他的臉色漸漸變了下來,用力的瞪了我幾眼,他氣得一拍卷子,還被監考老師教育了幾句,我不敢去看他,仍舊自顧自的做題,爭取在級部也拿個好名次。
整整一個期中考試,他都沒有再繼續打擾我,也不做題,都是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大覺,到了收卷時刻,隨便一揮,把選擇題都蒙上。
考完試下午放學,我收拾書包回家,周圍的學生都在議論關於期中考試的題目,有的同學很興奮,有的則是憂心忡忡。
這時候宋曉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他來到我麵前,在我抬起腦袋看他的時候,一巴掌就是扇到了我的臉上,那一巴掌特別響,而且毫無征兆,我當時就懵在原地,一時之間也忘了還手。
“小子,我告訴你,抄你的題是給你臉,你別給你臉不要臉,聽到沒?”我能看到宋曉的大黃牙,一咧嘴,特別的惡心。
也許是氣不過,宋曉再次掏了我一拳:“記住,以後老實點,不然剝下你的皮。”
他打完我,就感覺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舉起手:“哎,走了走了,一會哥幾個去夢情,老子還沒玩痛快。”
幾個跟他一起的小弟都是紛紛起哄,經過我的時候還下意識的撞了我一下,差點將我撞個趔趄,等他們走了,班裏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我感覺整個臉蛋燒得通紅,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班裏的學生,發現他們的目光特別異樣,更多的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