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個年過的是不是很有意義?院子裏的雪雕不錯,政治性、思想性、藝術性水平都很高。那兩瓶酒喜歡嗎?專門給你的。你的一個老鄉前一段時間休假回來給我帶的土特產,想到你第一次遠離家鄉,在部隊過春節,就留著沒用舍得喝,作為禮物送給你,而且特批你今天中午可以喝酒,主要是喝多了也沒有關係,有人照顧你。出來吧!”
周參謀長邊說邊朝裝甲車大聲喊了一嗓子。
這個時候,格桑從裝甲車裏下來了。我們伏牛的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了,怎麼一個驚喜接一個驚喜呢?
格桑穿著黑色的製式皮棉鞋(部隊配發的),黑色的緊身保暖褲,白色的羽絨大衣,粉紅色的圍巾,長長的秀發披在肩上。下車以後,就站在車門前一動不動的望著伏牛,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圍巾襯的,臉蛋紅撲撲的,抿著嘴羞赧的笑。
“你動,或者不動,我都在這裏,不遠不近。”伏牛歪了一下腦袋,笑著對格桑來了一句。
“大犛牛——,我打死你!”格桑不顧淑女形象,衝過來朝伏牛都是一拳頭,惹得整個部隊院子被笑聲震得亂顫。
“好了,伏牛教導員,不請我們到屋裏麵嗎?外麵空氣是很清新,似乎我們現在更需要溫暖。”
“首長,請請請。”伏牛一邊說一邊拉著格桑,把軍區領導往辦公室帶過去。
伏牛調整為教導員以後,他的辦公條件也發生了改變。現在是一個套間,外麵一間是會客室,有幾張沙發和一個茶幾,裏麵一間是臥室兼辦公室。平時,大隊部的勤務員會將這裏的衛生搞的幹幹淨淨,不需要自己過多的操心。
大家進入伏牛的會客室以後,勤務員就趕緊泡好了大別山紅茶。伏牛知道周參謀長的胃不是很好,一般不喝綠茶,隻喝紅茶,這個事情已經交代過勤務員。
格桑進來以後,就直接去伏牛的宿舍,去尋找髒衣服了。
“伏牛呀,今天過節了,就不要講求那麼多上下級關係,其實在我眼裏你就是孩子,你和我孩子的年齡差不多,但是他還在地方大學裏麵讀研究生,我曾經想讓他大學畢業以後來部隊鍛煉,但是他更喜歡搞天文物理,隨他去吧,我也就不管了。你們的肩膀一樣的稚嫩,但是你卻承擔了他百倍以上的擔子,看你工作辛苦勞累,我很心疼。在家裏,你阿姨經常給我說,要我多關心你多指點你,甚至有時候說到你的時候會掉眼淚,雖然你們並沒有見過麵。”參謀長溫和的說。
“參謀長,那好,以後私下裏,我就叫你叔叔吧。春節期間,我找時間去看看嬸子,她跟著你在邊疆,常年見不到我兄弟,心理上也很不好受。當著你的麵她不說,但是並不是就不牽掛。”
“好,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常去,家裏的大門永遠朝你打開。那個啥?格桑聽見了嗎?伏牛沒有時間去不了了,你可要常去,你們醫院距離我家也就2公裏。”
“好的,叔叔。你以後也把我當閨女就好了。”
“啥閨女?淨說瞎話,明明是侄媳婦嘛。”
“哎呀——參謀長、叔叔,不帶這樣的。”格桑在宿舍裏麵一邊說話,一邊跺起了腳。
“啊——大犛牛,你太有才了,我佩服死你了。”格桑突然在裏屋大聲的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