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現在,易陽也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信息,沒有信,沒有電話。”
“人對幸福的追求,是永恒的。但是,永恒的是追求,而不是幸福的具體內容。因為幸福的內容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有多少個人的個體,就有多少個幸福的具體內容。你這裏能夠給易陽的是一種安全的,低物質水平的幸福。而易陽現在更加希望得到的是高物質的幸福。但是高收益肯定是高風險。所以,估計易陽還在留戀你這裏的安全。不過,僅僅是留戀,而不是想要。說不準明天,你就會接到電話,她要告訴你對不起。”
“教員,不是經常在說,可以‘以不變應萬變’嗎?現在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了。”
“這個問題,你首先要知道什麼是不變。在整個宇宙中,真正不變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運動變化。有且隻有運動變化,才是不變。聽起來有些拗口,以後你慢慢的琢磨,會明白。”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天亮了。
8點鍾,伏牛到學員隊取行李,然後去火車站到西北戰區報道。正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有電話,是易陽打過來了。祝福了伏牛,對不起了伏牛。在伏牛的沉默中,易陽掛掉了電話。
隨著火車汽笛的一聲狂吼,躺在了硬臥上的伏牛,開始了長達7天7夜的火車旅程,外加3天3夜的汽車旅程。從此,離開了4年朝夕相伴的大別山,即將要開啟西部戰區南疆部隊基層連隊的帶兵生活。
在經過10晝夜的奔波中,伏牛除了睡覺,就是通過車窗看外麵的沙漠風光。從沒有見過沙漠的伏牛,也饒有興趣,樂此不疲。終於在7月27日,伏牛終於到達了部隊駐地——南疆卡城。這是一個擁有城鄉人口300多萬的西部邊陲城市,北邊是天山山脈,西邊是帕米爾高原,南邊是喀喇昆侖山脈。由於地形的特殊性,印度洋、北冰洋的氣流都很難以到達,因此異常的幹燥炎熱。伏牛,是在上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下車的,當走出車門的那一刻,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卡城的熱情,滾滾熱浪撲麵而來,瞬間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幸好,提前和部隊進行了聯係,政治部派來了一輛吉普車在車站等著他。看到一名戰士手舉著一個寫著伏牛名字的牌子,伏牛背著背包,快步的走了過去。這時,從車裏走下了一名少校軍官,老遠就伸出了手,說到:
“伏牛同誌吧,一路辛苦,歡迎歡迎。”
“邊疆部隊的老同誌們更辛苦,我這點不算什麼。”伏牛客氣的回答到。上車以後,兩個人便拉起了家常。少校叫武軍,30歲,魯省安泰人,畢業於魯中軍事學院,現任部隊政治部組幹科副科長。出門在外,魯省和中原省的人是老鄉,不由自主的心更近了。十天的勞頓,伏牛對易陽離開造成的創傷也愈合了不少,受傷腋窩的傷也基本好了,加之剛到卡城,就遇到了老鄉,心裏踏實了很多,臉上也漸漸的有了笑容。
“兄弟,快看,政治部主任樊綱大校帶領政治部全體戰友,在列隊歡迎你。”進入部隊大院,武軍指著一隊官兵告訴伏牛說。
頓時,伏牛感覺到自己哽咽了,太激動了,自己一個剛畢業的小小中尉軍官,何德何能?
伏牛疾步走過去,立正、敬禮、問好。
在武軍的介紹下,政治部首長和其他同誌一一握手。
政治部主任樊綱,慶市人,共和國大校軍銜。
政治部副主任劉仁,川省陽德人,共和國上校軍銜。
組幹科科長李寶,冀省德承人,共和國中校軍銜,滿族。祖上是清東陵守墓人。
組幹科副科長就是武軍同誌。
宣保科科長劉漢,中原省申城人,共和國中校軍銜。
宣保科副科長葉寧,蘇省鍾山人,共和國少校軍銜。
其他的幾位政治部幹事,倒是主動前來握手,都歡迎伏牛到他們科工作。
到政治部以後,伏牛先把有關手續交給了組幹科,然後直接走到了政治部主任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