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突如其來,那麼熟悉的聲音,也隻有他才會這樣喊我。
我鼻頭一酸,掛在眼角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哥。”
我環抱住他,那一刻,仿佛這個世界唯有他是真實存在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哽咽著說。
我搖頭,泣不成聲。
我又一次衝動了,這下可真完了。整個學校,都知道我跟他這位大名鼎鼎的肖然有關係了,至於什麼關係,五花八門的,說什麼的都有。
“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如實招來。”
鎖了門之後,我的舍友又團團圍住我,一個個跟考古一樣的,就差把我解剖來研究了。
“我再嚴肅聲明一次,他真是我哥。”
“說實話。”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一字一字地說。
“從哪裏看出來,你們哪哪都不像好吧。”
“姓名,我們都姓肖啊。”
“中國那麼多姓肖的,你這關係攀得太高了吧。”
天,這麼說都說服不了你們,那我還能說什麼。
“你說你們怎麼樣能相信呢?”我苦惱地問道。
“除非他跟你的口供一樣,可能還說得過去。”
看著她們一副副絕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我心裏一頓無奈,看來真的有必要請我哥親自來說明一下了,要不然,我在學校乃至這一片土地的名聲都要毀了,估計不隻腳踏多少條船這麼簡單了。
他沒再演講,卻捧著花來找我了。
這次可不隻我們宿舍樓的同學來參觀了,隔壁宿舍樓乃至隔壁的隔壁宿舍樓的同學都來了。
原來古今中外,各國各地,對於好色這點,真是恒古不變啊。
我很不解問他:“怎麼還帶著花,我不是很喜歡這東西的。”
他笑說:“聽說經常有人帶花來找你,所以我也做做樣子。”
我抬頭,“啊?什麼意思?”
才問完,下一秒,唇上一股涼涼的,軟軟的觸感,他竟然在我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低頭吻了我。
當下我腦子一片空白。
待我反應過來,隻見他無比開心的看著我。
我突然一頓委屈,把花丟給他就哭著跑回了宿舍。
我以為他忘了,我以為三年不聯係就足矣讓他放下了。
那是我的初吻,那可是我的初吻,他怎麼可以...
肖然,你對不起爸爸媽媽,你不是子蕭,你對不起我。
我在宿舍整整哭了一下午,再沒理他,管他從哪來,哪天走,我都不管了。
隻一個下午的時間,流言已滿天飛。
那個所謂他喜歡的女孩卻又沒有跟他在一起的傳聞,就這樣被證實了,當然理由都說是我不喜歡他,被他吻哭了還。
大家再沒說我腳踏幾隻船,水性楊花之類的話了,如還有人說,便有人出來反對,那麼帥的肖然她都不喜歡,怎麼可能喜歡鄧文鑫,而且她隻承認過一個男朋友,就是那個跟白馬王子一樣出現的男孩。
還有人說,真是個癡情的女孩子,抵得住誘惑,不因為別人更好而選擇拋棄自己的男朋友。
舍友們也再沒逼問我了,隻是特別不解說我為什麼要說他是我哥,即使不喜歡他,要拒絕他也不用撒這樣一個謊言,我已不知如何去解釋這一切,不管了,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本想低調地過完我的大學生活,不想被過多人注意,現在倒好了,舉校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