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國?”我驚得說話都結巴了。
她點點頭。
我丟下手上的書飛一般地跑了出去,當我看到樓下那個身影的時候,真是又驚又喜,我原以為我麵對他的時候可以非常平靜了,可是現在激動得想哭。
我飛快地跑下樓去,也顧不上自己有多淩亂了。
跑到樓下我已氣喘籲籲,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子蕭。”
他回過頭來,開心地對著我笑。
陽光下,他穿著一套白色休閑西裝,跟白馬王子一樣降臨了。
他走過來,滿臉開心的對我說:“微微,好久不見。”
也許被他感染,也許真的好久不見,我開心的笑了。
周圍好多同學停下腳步對我們議論紛紛,有的甚至還拿手機拍照,我有些不好意思,湊過去對他說:“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換件衣服。”
他笑著回我:“好。”
我回他一個笑容,餘光看了看周圍的同學們,飛快跑回宿舍去了。
歡歡問我:“那個人是誰啊。”
我驕傲地說:“我男朋友。”
大家都驚呆了。
再來不及管她們,我換了衣服,匆匆忙忙就走了。
我們在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下,悠然自得地,手牽著手,從校園的這一端,走到那一端,原以為長大了,不會跟那時候的小女孩一樣,可我還是既緊張又興奮,好像那種戀愛的感覺又回來了。想想以前,我們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牽手呢,有也就那一次國慶的時候了吧。
我們到中餐館吃了飯,他給我講了許多許多他在美國有趣的事情,我聽著好笑,卻又想哭,得知他的鋼琴已經考到了八級,現在已經到各國各地演出,我真的特別欣慰,特別感動,謝謝他沒有陪我來法國,謝謝他這麼努力。
他多多少少還跟我提到了我哥,我想問的太多太多,但終究隻化作一句,他好嗎?其實我,真的對他很抱歉,當初不辭而別,還是在他重傷昏迷的時候,每當午夜夢回,我總會想起我哥在陽台上口吐鮮血的樣子,想起他在救護車裏跟我說的話,想起很多很多…如今我哥應該已經放下了吧。
“對了,上次見到曉燕,她叫我給帶句話。”
“什麼?”
“她要我告訴你,無論你有什麼苦衷,一定要記得身後有個她,隻要你想說,她都會原諒你的。”
我再忍不住掉了淚,我也對不起她,當時走得太匆忙,我甚至不敢跟她說我要去法國念書,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要刨根問底的,我沒勇氣告訴她一切,比如我的身世,這個秘密,還是永遠不要說出來吧,越少人知道越好。後來我們許久沒有聯係,我知道她生氣,卻也隻能如此,得知她跟彭齊考了一所學校,兩人談了戀愛,我都隻能叫子蕭幫忙說一聲祝福,如今,她竟然還這麼掛念我。
子蕭握著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說:“我也是,我也會一直都在你身後,隻要你想,隻要回頭我都會在原地等你。”
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說這些,我頓時害羞得紅了臉,又哭又笑,我想我此刻一定醜極了。
吃了飯,我們又手牽著手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觀賞各路美景,體驗對方給與的浪漫,我們相約下次一起去盧浮宮,凱旋門,巴黎鐵塔等等許多許多地方,不過今天,我卻很想帶他去一個地方。
“微微,你說要帶我去個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裏嗎?”站在咖啡館門口前,他驚訝問到。
“嗯。”我點點頭,牽著他走進去。
先是經理看到我,本一臉開心的樣子,在看到我旁邊的子蕭之後,直接表演了口吞拳頭的誇張表情。我笑著跟他介紹:“經理,我美國來的男朋友,路過這裏,帶來給你認識一下。”
他聽完我的介紹,微笑著點頭跟子蕭示好,子蕭上前跟他握手,流利的英語跟他打著招呼。
接著就是咖啡館裏各路兄弟姐妹表演了口吞拳頭的驚訝表情,我隻笑著牽著子蕭從他們跟前路過,然後坐到角落的地方,子蕭終於還是看出了貓膩,湊到我耳根邊說:“你這不是路過吧,好像是專門帶我來炫耀的。”
我低笑問他:“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聽得懂法語呢?”
他說:“大學選修的。”
“怎麼剛剛沒說法語?”我問他。
他說:“你不說我從美國來的嗎?”
我失笑出聲,這時候若琪過來為我們點單,她偷偷瞄了瞄子蕭,然後看看我,笑著說:“要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