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
莫蘭失神了一下,點頭道:“不錯,光論外表,都快趕上我了。”
周圍的藝人們都是一陣白眼。
不過顧新現在是沒有餘力享受同學們驚訝而羨慕的眼神了,現在他連走路都特別扭,裙子也礙事難受的緊。
“老師,你看現在怎麼樣?”顧新歪歪扭扭的勉強走到他麵前問道。
莫蘭又皺起了眉頭。
“搭配可以了,就是這走路的儀態上,問題不小啊。我想想辦法。”
莫蘭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幾個紙杯,倒了些許水,放在顧新的肩膀和頭上。
“現在走走試試?”
顧新僵著身子,走了沒兩步,水杯就全部掉了下來,濺了些許水花在顧新身上。
“再來。”顧新一連試了好幾次,但每次都最多不過走五步,身上的水杯便控製不住掉了下來。
“這根本做不到啊。”接二連三的嚐試失敗,顧新有些沮喪的說道。
“誰說做不到。”
莫蘭讓人在他身上同樣放了三個水杯,同時他的手臂上還加了兩個,邁著碎步,款款而行,姿態動作極其優雅,而他身上的水杯,僅僅隻有輕微的晃動,一個都沒有掉下來。
走了十幾步之後,他又走了回來,還自得的向顧新拋了一個媚眼。
能在這培訓機構當老師的,果然都有兩把刷子。
虛心求教吧。
儀表化妝課後,是舞蹈課,毫無舞蹈基礎的顧新,自然是從身體的柔韌度開始練起。
拉韌帶——其他學員藝人都習以為常,到顧新這裏,卻是一陣陣清脆的殺豬聲回蕩不絕。
晚上,抱著演藝課程老師要求通讀的一大堆演藝書籍,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顧新感覺這一天最幸福的時間莫過於此時了,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新人和街道,絢爛的霓虹燈燈光在整個城市的上空擴散渲染,白天喧囂的城市這時卻顯露出格外動人的明豔寧靜。
窗外的風輕輕的吹在顧新的臉上,夾雜著這個城市中淡淡的桂花香氣,顧新倚靠著公交車窗口半夢半醒著。
淺淺的夢中,他看到自己已然站在舞台上,一個非常大非常絢爛的舞台,台下無數的星光點點,那是台下無數粉絲們歡呼時揮舞著的手中熒光。
但是此時站在台上的他,站在喧囂呼喊聲中、眼花繚亂燈光裏、迷離蒸騰如夢似幻舞台上的他,心中卻是一片寧靜,寧靜的宛如一汪藍色湖水。
因為知道自己毫無基礎和天分,所以顧新逼迫自己比別人更加努力的學習。經過了一段非人的時光,到了培訓時間的一半,顧新已經掌握了諸多藝人的基本技能,同時也認識到了一些朋友。
和顧新一起培訓的六個藝人,有兩個男生,四個女生。
其中,顧新和一個叫笙然的女生比較投的來。
笙然是從一個小城市出來的,表演專業畢業之後,便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城市追夢。
對於她來說,表演不是職業,而是一個七彩的夢。
放棄可以十分輕鬆而安逸的生活,獨自一人頂著家裏的巨大壓力,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拚搏,也隻是為了觸摸到這個夢。
隻要顧新一和笙然談起關於表演的東西,這個外表瘦瘦小小的女生眼中一下子就充滿了光彩。
和身邊那些整天抱怨這,抱怨那,要不就是整天八卦這八卦那的其他人相比,笙然倒真是一股難得的清流,平時訓練完休息的時候,顧新挺喜歡和她聊一聊天的,聊的很多很遠很雜,也許要不了多久,顧新很容易就會記不起他們談論過的大多數內容,但是她那雙散發出熠熠光彩的眼睛,顧新很久很久之後還能清晰的回想起來。
這天,顧新他們正在上著演藝技巧課,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音,敲擊的速度很急促。
老師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表情很著急的樣子。
“哎,王副導?你這麼跑我們這兒來了?正上課呢。”老師詫異問道。
中年男子抱手苦笑道:“實在是抱歉,打擾了。確實是有緊急的事情。這不,最近製片方又給我們這塞了個大小姐過來,動不動就罷演,脾氣大的很。這今天的拍攝馬上就要開始了,總不能因為她這樣一個小角耽誤進度吧。所以…….”
“哦,是來抓壯丁的啊。”演藝老師開玩笑道。
“哪有,借調借調。”這個被稱呼為王副導的中年男子連連點頭道。
“沒事,你隨便挑人。反正我這上的也是演藝技巧,去你劇組裏提前接觸一下真實的拍攝,也能讓他們長長見識。”
“多謝理解。”王輔導拱手一謝,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所有學員。
“就你們兩個了。正好除了那個空,我那還缺一個丫鬟角色。”
王副導指的兩人,正是顧新和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