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你先休息下吧。你也累了,這一戰能夠順利打下來,還真虧了你們這幫指揮著呢!”王蒙哈哈大笑,說道。
長河落日點了點頭,眯起了眼睛。
王蒙又不由的站了起來,這所有的一切,在自己這時候看來,需要去做的,其實簡單的很。或許,這就是自己最擔憂的事情吧。
宙斯城就在眼前,需要自己去打掉的一個城池,為了雅典娜城的安危。可是,宙斯城也有自己的本地居民玩家呀。這樣去做,真的就是正確的嗎?如果不正確,那麼誰又能為這錯誤買單呢?
想想,好像也想不出為什麼。幾個MM,所有的兄弟,全城玩家,幾乎都已經睡著了。這二十萬人,就是這次保衛東門留下的最後一點玩家了。
難道還要繼續往下打嗎?
王蒙不由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打還是不打。
突然一咬牙,王蒙心裏做出了一個決定:“擦,打,為什麼不打,對方這麼多的玩家逼近,為的就是要做掉雅典娜城的玩家。為了雅典娜城的安危,必須狠狠教訓對方一番,而如果自己能夠解決這一切,為什麼不打。”
或許這就是自己要做的東西吧。
眼前的一切漸漸泯滅,恰如秋日的煙火,不可能碎,不可能醉。
輕輕的,有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是玉一般白皙嫩滑的手臂,一段,如蔥段子似得。而這一切,王蒙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次來的究竟是誰。
“絕情穀,你醒了嗎?”
插在身前的煉獄熔岩之劍,血武披風隨風飄揚,由於激戰,披風後麵的破洞顯得更大了。但是卻並不見什麼滄桑之感,反而更顯有幾分沉重,成熟。
絕情穀點了點頭,輕啟朱唇,輕聲細語,如盈缺之聲:“是啊,睡了會,醒了。夢裏都是血,都是手臂、斷肢在自己眼前飛舞,嚇醒的。”
王蒙轉過身,有些好奇的盯著絕情穀,這丫頭,原來如自己一樣的不能夠完全放開呀。是啊,不管是什麼,在自己看來,所有的一切,在歲月的長河中,也隻是一瞬。可是生命,那確實永恒啊。
“絕情穀,你想太多了,那樣對你反而不好的。”為了讓絕情穀走出這絲陰霾,王蒙連忙將話題岔開了:“對了絕情穀,蘇博士不是讓你三日後去取治療結果的嗎?你去了嗎?”
絕情穀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暫時還沒有呢,本來是想今天去的,但是不是正好國戰開啟了嗎?我必須衝在前線,和自己的主城在一起。因為這裏有我要保護的人,有我要保護的回憶,我不能讓承載我許多夢想的雅典娜城變為一座廢墟。”
王蒙一愣,絕情穀依舊善良:“可是,你要知道,能夠早一天找到解決辦法,早一天治好你的失明,你就能夠重新看到陽光,看到這世界的一切呀!”
絕情穀微笑:“可是,這些我在遊戲裏也能看到呀,不是嗎?再說,我怕,現實裏,你說我們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會是光明嗎?我們看到的就是真的嗎?有多少黑暗,其實隱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絕情穀就像是一個哲學家,王蒙突然覺得自己額頭上冒出汗水了,心想果然不愧是被大學錄取的人,這思想自己都有點跟不上了。唉,自己那野雞大學畢業證啊。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已經漸漸的流逝掉了。很快的,那些下線的玩家也已經上線,睡著的兄弟,也全睜開了眼睛。
絕情穀一攤手,伸了個懶腰,嗬嗬一笑:“算了,這話題太沉重,我不說了。王蒙,半個小時已經到了,我們的人馬也差不多湊齊了,說吧,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王蒙連忙點了點頭,下一刻,從前麵站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好,至於接下來,我看,我們要做的東西其實也很簡單。大家跟隨宙斯城玩家撤退的步伐,我們一起去攻打宙斯城,爭取宰了他們的城主,將宙斯城一舉端下,告訴他們,我們雅典娜城,可不是讓他們隨便去捏的軟柿子。”
“反攻宙斯城。”眾人齊聲喊道。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後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反攻宙斯城怎麼能隻有你們東門呢,哈哈,南門的玩家也被我帶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合兵一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