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事遊嫮生就頭疼,可是跟他爹又不能像跟他娘那樣瞞混過去,隻好敷衍著嘴上應是,心裏卻默默想著看來又要出去躲躲了。

回院子瞧見等在那的陰嘉月,遊嫮生心裏暗道都是你惹得事兒,於是便做出悠閑自在的樣子慢慢走到那人跟前,瞧了瞧陰嘉月,意外道:“你怎麼在這,有事嗎?”

陰嘉月也是一愣:“你不是去找聞三小姐了嗎?怎麼樣啊?”

遊嫮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說這事啊,我沒去找她啊,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我怎麼好私下去人家家裏找她啊?”

陰嘉月急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去找她問清楚的嗎?怎麼就反悔了啊!我都跟輕秋說好了讓她不用操心,我幫她打聽了,你這讓我怎麼跟輕秋說啊?”

一看陰嘉月真著急了,遊嫮生也不想逗得太過火,便道:“行了行了,跟你開玩笑的,看你那個樣子,真是有了媳婦不要弟弟,重色輕友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陰嘉月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啊你,等你有了心上人,看你還會不會這麼想。”頓了下,問道,“聞三小姐怎麼說的?”

遊嫮生懶懶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漫不經心道:“也就是湊巧碰到的,皇後娘娘估計也是覺得投緣,隨口誇了幾句,其他也就沒什麼了,再說了,以聞太傅的性子來說,肯定不會刻意去引起那位的注意的,這事兒應該就是巧合罷了。”

聽罷,陰嘉月點點頭,便打算回自己院子了,走了幾步,回頭瞧了瞧遊嫮生,忽然有些好奇,又湊過來小聲問道:“哎,你對我那小姑子,是不是有點別的想法啊?”

遊嫮生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麵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陰嘉月莫名一寒,整肅表情,默默走了。

待陰嘉月離開,遊嫮生低頭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許久,抬頭瞧瞧夜空中被雲彩擋住了一半的月亮,忽然一笑,轉身進屋了。

——

這天中午,剛吃過午飯,聞令儀見天氣好,就在院子的樹下放了躺椅,準備午睡一會,剛有點睡著的意思,院門砰的一響,驚了聞令儀一下,抬眼望過去,聞敘白怒氣衝衝的走進來,看見聞令儀似乎在午睡,便收斂了一些,卻還是一副滿心怒火的樣子。

歎口氣,聞令儀坐起來,讓苦雨去泡了壺菊花茶,瞧瞧自家弟弟,慢慢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詢敘白一拍桌子,不愧是練武之人,石桌麵立時裂了縫,撲嗖嗖往下掉渣子:“還不是那個姚承宇,簡直欺人太甚!”

聞令儀愣了愣,仔細想了下才想起來這個姚承宇是何許人也。

“姚承宇?姚宛青她哥?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