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幹瘦老者一邊緊緊咬住不鬆口,一邊還胡亂揮舞著手臂,在那個隻會大叫的老婦人臉上撓出一道道血痕。鮮血趟過塗抹有化妝品的臉,化開了粉底,把老婦人的臉弄得陰森可怖,尤其是那張本來畫得非常得體的櫻桃小嘴,被留下來的血和化開的口紅塗抹成了血盆大口,十分駭人。
“啊啊啊……”
被撓到臉的老婦人尖叫著,提起手提包就去抽幹瘦老者的嘴巴,一抽之下,眾人隻聽見“噗嗤”的一聲,幹瘦老者就被眾人扯了下來。
一副做工精細地假牙,鑲嵌在那個被咬的老人臉上。
“嗚啊嗚啊。”沒了牙的幹瘦老者還要咬人,他張開光溜溜的大嘴就往身邊的一個青年咬去,同時還撅起屁股放了一個響屁。
青年握起拳頭就要打那個幹瘦老者,卻被眼尖的人抱住腰部叫道:“別打,打死了你就犯法了。”
那個青年倉惶之下,隻能伸出拳頭去推幹瘦老者。
他這一推,卻把自己的拳頭推進了幹瘦老者大張的嘴裏,連整條胳膊都塞了小半條進去,卡在了裏麵。
“我的手,我的手!”被卡住胳膊的青年哇哇大叫著想要抽出手,但是他不管怎麼用力,就是抽不手來,而一口咬住他胳膊的幹瘦老者翻起了白眼,十分幹脆地暈厥了過去,他的臉色青紫,屎尿齊屙,濺了周圍的乘客一身。
“這樣下去要出人命。”林淩有些心虛地道。他開始後悔發短信給急救中心,要是裝作沒看到悄悄溜下車多好,何必趟這灘渾水。
幸好,拉著警報的急救車很快趕到。
同行的還有電視台的采訪記者。
隨著醫護人員的登車,現場的情況也得以控製。
林淩做賊心虛地從後門溜下車,打算開溜,沒想到被電視台的人堵住了去路。
“你好,請問剛才車上都發生了什麼?”一個他經常在電視台上看見的大叔把一個話筒伸到了他的麵前,同時架起的攝影機,燈光,都調整位置,對準了他。
林淩驚愕地張了張嘴,這種全明星待遇是什麼情況?
“請問剛才車上都發生了什麼?”有常青樹美譽的那位大叔懷疑林淩沒聽清楚他的話,於是又大聲重複了一遍。
“如你所見,有一位乘客狂犬病發作。”林淩臉色僵硬地看著攝像機,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急救中心的人開始尋找發短信通知急救中心的那個“好心人”,慌忙把手伸進口袋裏,想要關掉手機。
“您有新的來電。”手機響起了來電提示音。
“對不起。”林淩摸出手機,歉意地朝那位大叔笑了笑,他邊走邊假裝接聽電話,實際上是伸手去摁關機鍵。
但是林淩忘記長按關機鍵也會自動接通來電,並且會把接聽模式轉化為免提。
於是,就在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關注尋找“好心人”的急救中心工作人員時,他們的背後與身前同時響起了一個粗獷的嗓音:“你好,我是急救中心的,你就是那個發短信通知我們的人吧?我在現場好像沒有看見你人。”
“啪!”
林淩二話不說便摁掉電話,他轉過身準備跑路,麵前卻出現了一個話筒,以及常青樹大叔。
恨不得把話筒捅進林淩嘴裏的常青樹大叔麵帶標誌性的虛偽笑容,柔聲道:“可以再采訪你一下嗎?”
“當然。”林淩麵帶僵硬笑容地看著攝像機,這下,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