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拚是絕不可能的,在刺殺唐納德那會,伽如娜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殺死守衛軍,其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蘭德斯。
溫蒂和溫格都還在沉睡,自己手頭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對應之策。難道就要這樣死了?還沒享受貴族的糜爛生活,自己就要死了?
就在蘭德斯焦慮不安時,伽如娜卻將閃亮的匕首劃過了自己的手臂,鮮血頓時從傷口冒了出來。
對於這樣的舉動,蘭德斯很是疑惑,但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搞什麼鬼,這是打算要進行什麼恐怖儀式嗎?
周圍的情景還在酒吧,蘭德斯憑借記憶想起了自己房間的窗戶位置,他緩慢移動著,打算跳窗逃命。
“要殺就殺啊,別整這些邪術,給個痛快。”蘭德斯朝伽如娜叫了聲,他想先穩住對方。
伽如娜麵色嚴肅,她沉聲道:“喝血。”
“啊?”蘭德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士可殺不可辱,我告訴你,等下……慢著,啊,慢著……”
蘭德斯一番豪言壯誌還未講完,就被伽如娜一個箭步按到在地強行喂了血。這還不夠,伽如娜還割開了蘭德斯的手然後吸了他的血。
看著主人受虐,溫娜和眼魔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我告訴你,你這個野蠻人,我蘭德斯就算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蘭德斯還在地上鬼叫,卻發現伽如娜放開了他。
“我和你結下了血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你的命。如果你這樣都不信我的話,那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伽如娜一字一板的說道,神情肅然。
蘭德斯捂著手上的傷口,他呆坐在地板上,思考這剛剛的那番話。
我去,敢情是怎麼一回事,那自己還內心戲十足的演繹了半天。
見蘭德斯半天都沒有回應,伽如娜歎了口氣,想讓帝國人去相信一個部落最神聖的血誓,這無疑是在犯傻。
她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了一塊,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傷口,起身打算離開。
“慢慢慢,你要去哪?”
“你不相信我,蘭德斯。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伽如娜回道。
蘭德斯笑了笑,這還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別走,我可沒說不相信你,我隻是,隻是,哎,算了,不提了。”他起身走到櫃子邊拿出了藥水和綁帶,向伽如娜示意了下。
蘭德斯笨拙的包紮讓伽如娜直搖頭,她從從這個貴族少爺手中拿過了繃帶。
“所以,你讓安去幫你拿賬本,是為了能夠引誘這個惡魔出手?”伽如娜說道。
蘭德斯點了點頭,“一舉兩得,我得到的賬本,還抓住了安被惡魔控製的事實。”
“我天天和安在一起,卻什麼都沒有發覺,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惡魔已經解開了封印。”
伽如娜的問話讓蘭德斯心中不解,安的表現難道還不夠怪異嗎。
他出聲問道:“你真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嗎。”
伽如娜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