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貝克狼狽地爬了起來,他理了理淩亂的衣服道:“我不小心摔倒了,沒事,都怪這該的椅子。”
漢森似乎有些不放心,他繞著到一側,看了看那條翻到的椅子,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他才說道:“火腿麵包涼了就不好吃了,貝克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貝克扶起了椅子,重新坐了回去。
等到漢森離去,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看看麵包。”
該死,蘭德斯,你快要把我逼瘋了。貝克心裏咒罵著,看向了餐盤,原本的火腿麵包竟變成了一本賬本。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貝克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偷偷瞄了眼漢森,經過了剛剛的鬧劇,對方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而那隻紅眼的妖精正在他的身後。
貝克衝他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拿起了啤酒喝了一口,因為緊張,好幾次啤酒都差點撒了出來。
漢森似乎並不能看見餐盤上的賬本,是那隻妖精搞得鬼嗎?蘭德斯,你到底是什麼人?
貝克深吸了一口氣,他來回看來看兩本賬本,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了餐盤上的那一本。
與此同時,安察覺到了酒吧裏一些異樣的目光。
她眼中的紅光消散,抬頭飛快地打量下周圍。
她發現幾名農戶打扮的人裝模作樣地站到了酒吧門口,而在她的右手邊,兩三名原本坐在位置上男人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他們看似在交談,但手都緊縮在自己的腰部,這一切都方便他們快速起身和拔出刀子。
酒店的老板,也就是站在吧台後那位結實的酒保走到了安的跟前。
他伸手拍在了安臉邊上的木牆上。以較為客氣語氣的問道:“我向來對自己的記憶很有信心,不過我似乎對你並不熟悉,小姐,我能問問你穿著酒吧的招待服站在這裏是幹什麼?”
安抬起了頭,她沒有一絲驚慌,散發紅光的眼睛恢複了正常,她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硬朗的麵孔,絡腮胡子,還有一身紅木鎮人典型的裝扮。
安抬手溫柔的搭在了老板的手腕上說道:“您忘記了嗎?先生,我是來替代艾麗卡的,她今天身子不舒服。”
老板的眼神中露出了驚恐,他發現自己被握住的手閃過了一道紅光,還未等他叫起來,整個人如同入定一般站住了。
安眼中的紅光再起,一命令的口吻低聲吩咐道:“讓他們放輕鬆點,我隻是一位新來的招待。”
老板點了點頭,機械性地轉過了身子,抬手示意了下。那些站在門口的人立刻就走開了去,坐一旁的那些男人盯了一會後也都把手放在了桌上。
酒吧頓時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安扭頭朝著身後的溫格微微一笑,低下了頭繼續念咒。
而在酒窖,貝克正拿起所謂的火腿麵包打算和賬本進行調換,他一直都在撇看漢森的反應。
就在他拿起那塊麵包時,漢森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他雙眼冒出了寒光,站起身子飛快的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