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熟練地走向了酒吧的裏屋,在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後,他來到了最後的房間。
門在輕敲三次後被打開,一位身強力壯的男子瞧了眼貝克,很快就讓開了身子。
房間裏點著一盞油燈,借著昏暗的光線能夠看到這裏堆滿了雜物,但唯獨房子中間沒有堆放什麼東西,還蓋了一塊地毯。
“晚上好,馬文。”貝克朝壯漢打了一聲招呼,他的語氣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不過馬文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是例行公事的開始搜查起了貝克的身子。
經過一番仔細的搜索後,馬文才回道:“晚上好,貝克先生,這麼晚了還來工作嗎?”
貝克緊張地笑了笑,對於蘭德斯瘋狂的計劃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隻能找了借口回道:“是啊,沒有辦法,巴裏特老爺催的緊。”
馬文一臉我懂你的意思,走到中間掀開了地毯,地毯下麵是一道暗門。接著,他上前蹲下身子朝那道暗門富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一陣“嘩啦嘩啦”的鏈鎖聲後,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從裏頭傳出了一個聲音。
“誰?”
“貝克,貝克·布德。”站在一旁的貝克回答說。
之後便沒有了聲音,裏頭的人似乎是在思考。
等了一會,鏈鎖聲再次響起,暗門被完全打開。馬文讓開了身子,示意貝克可以進去了
順著不算太結實的樓梯向下,貝克來到了地下酒窖。樓梯邊上正坐著站著一位高個子的男人。
他穿了件寬大的袍子,消瘦的臉上是一對如狼似的眼睛,而在他的右邊脖子一塊黑色犬牙紋身隱約可見
“晚上好,貝克先生。”他說道,聲音低沉又嘶啞。
盡管已經見了很多次,但貝克依舊感覺後背一陣寒意,他朝男子笑了下並客氣的回道:“漢森,麻煩你把賬本拿出來吧,我得把新的交易給記上去。”
漢森點了點頭,走到那些酒桶的後麵,沒一會就從裏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賬本。
貝克也沒閑著,走到了邊上的桌子上點起了油燈,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墨水,還有一些白紙,這便是他工作的地方。
接過厚厚的賬本,貝克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一天前,一位自稱是蘭德斯貼身女仆的姑娘帶著鎮長的印章戒指向他要走了一本假賬本。
正如他手上拿著這本,隻是那本假賬本裏頭是空白。令他琢磨不透的是,蘭德斯要怎麼把如此顯眼的東西送進來?
貝克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都沒有選擇,隻得按照計劃的來。
在遞交賬本之時,漢森注意到了貝克的手,他皺了皺眉頭問道:“貝克先生,你的手沒事嗎?”
“恩?”貝克做賊心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啦。
“你的手還能工作嗎?”漢森見對方愣了神,又問了一句。
貝克這才清醒過來,笑著回道:“沒事,沒事,被家裏的門給夾了一下。對了,你能給我去準備一點酒和食物嗎?我還沒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