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悔恨
抬頭眼前一直亮著的紅燈，映著那明晃晃的字，急救手術中。已經過去了3，4個小時，倩勤也不再呼喊毓舒的名字了，也不再扒著門乞求能看到一點，從前的她一直不理解別的家屬在醫院的大哄大叫，經過剛才才明白，那種心情果然得身臨其境才能理解。
“倩勤姐，你還是去休息吧，這裏由我們看著吧。”從手術室裏走出來一個護士，她是認識倩勤的，看著倩勤已等了許久也不想讓其累著，但倩勤急忙上前，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原本才期待的神色立即黯淡。
“還沒好嗎？”倩勤知道自己不能急，急也沒用，她隻能聽天由命，唯一一次如此相信鬼神。她不斷希望陰靈不要帶走毓舒，毓舒還很年輕，她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倩勤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但護士還是搖了搖頭就走了，倩勤隻好繼續坐著。
“你來幹什麼。”倩勤厲聲吼道，來者依舊是喬，倩勤正是煩這一點，已經2次上手術台了，那個所謂的傅先生一次都沒來看，無論是礙於媒體，還是自己的麵子總該來看看吧。
“傅先生讓我來已是最大的關心了。”喬雖不願，在毓舒再次送進搶救室時，他便去找傅先生彙報情況，而傅先生正被一大堆媒體報道，集團董事等困住，不得不慢一點來。但喬沒有和倩勤說，盡管倩勤知道，但她也願當做不知道而去為毓說說一句話。
“你來有什麼用，也隻能幹等著。”倩勤雙手捂臉，低著頭，散著的頭發自然垂下遮住臉頰，她一直等著，一滴水都沒喝過，已經是身心疲憊，提不起精神了。
喬也在一旁看著，他也看得出倩勤對毓舒的友情之深，可還有那迷一樣的幾年無記錄，可又神一樣的出現在國內，到底去哪了。喬十分好奇這個，他也查過不少人，除了時毓舒，倩勤還是第一個查不清楚的人。
“呐，他不是問我最後毓舒說了什麼嗎？”倩勤抬起頭，雙手輕撫其散落的秀發，轉頭看向喬，倩勤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和傅之珩說，但覺得還是說吧，因為那也是毓舒想和他說的話，自己沒理由不說。
“你拿張紙過來，我寫給你，帶給他。”
“哦。”喬從身上掏出攜帶的小筆記本和筆，遞上前給倩勤，後者微笑接過，喬不知為何原本該不近人事的他，無感的他在倩勤麵前都化為烏有，也許是因為倩勤對於他有點模糊，卻了解得很清楚。
……
“先生，這是時小姐昏迷前對您說的話。”喬掏出捂熱了紙張給傅先生，後者接過但沒看，他不敢看，這是害怕，毋庸置疑的，他伸手示意喬退下，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他一個人。明明就幾個字瞄一眼就可以看清，但傅之珩不知道為什麼很是抗拒，像4年前的逃避，對於時毓舒，他一直隻能避之，逃之，從不敢麵對，怕麵對之後兩敗俱傷。
你，後悔了嗎？
傅之珩看著那幾個字，明明是問句，卻無比肯定，是啊，傅之珩後悔了。
悔，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