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受傷昏迷
隻有倩勤知道,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毓舒,毓舒被那一推,徹底失去重力,腳一崴,撞上了後麵的樹,而樹上明明顯顯的有一顆鐵釘插著,上麵還殘留著血,順著樹下了,活生生劃出一道血痕,不知有多久的樹被血這麼一襯托更加恐怖。眾人咽了咽口水,都被這突發現現象呆住了。
“時毓舒,你醒醒。”倩勤越過眾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推開保鏢,蹲在時毓舒身邊,伸手去摸她的頭,還未碰到就已染上血,臉色已經煞白的毓舒,後腦的血一直向外流出,染著頭發,倩勤本著醫生的冷靜摸索出手機,她顫巍巍的手終是打通了120電話。
“後。後悔…了嗎?”毓舒抬起受傷的手指著傅之珩的方向,眼前逐漸模糊,直至最後一絲意識被吞沒,話音一落,便暈了過去。
在這裏,眾人的尖叫,媒體的擁擠,保鏢的推阻,都似不存在,仿佛隻留下他們兩個人,傅之珩看著毓舒已閉上的眼,任由別人推著自己,怔怔的看著她,唇色已白微微變透,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原來那感覺是真的,他要失去毓舒,那刺目的血跡提醒著他,他也錯了,錯得一塌糊塗,從3年前毓舒回國的時候,就不該禁錮著她。當初的傷害還不夠嗎?還不夠深刻嗎?但他還是忘了,還是又一次傷害了。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了?”救護車把毓舒拉上車,正當倩勤也要跟上去時,傅之珩在其經過時冷冷的道。雖然不確定,但傅之珩還是知道毓舒那一指,是對著自己的,那話很重要,起碼對現在的自己很重要。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倩勤停下讓救護車先走,眾人也在保鏢的驅散下走了,喬也回到傅之珩身邊,而寧暖和夏沫都還沒從剛才驚嚇當中回過神,愣愣地站在原地,保鏢可以說是拖著他們進去大廳的,在現場隻留下他們3人。
“算我求你,她說什麼了?”傅之珩話一出口,倩勤火就一上來了,甩手恨恨的在其臉上留下一巴掌,喬急忙抓住她,但傅之珩讓喬鬆開。喬很是不情願的鬆開了,他聽到倩勤的聲音就認出了倩勤,他還記著自己被罵的痛苦,但他沒辦法,隻能站在一旁。
“你這時候才想起求人了,為什麼最開始你不肯求她呢?”倩勤越說越激動,又想甩手給他一巴掌,但一直盯著的喬抓住了她的手,喬感受到一抹陰冷的眸光,不禁為之顫抖。
“不是我說,如果不是礙於你是個保鏢,不然我可不想活動筋骨。”倩勤話不饒人,轉眼看向喬,突然另一手一拳上去,腳也發力狠狠地踢上喬的腹部,出完氣後直接走了。
傅之珩也沒有理由再攔著倩勤了,那一巴掌算是打醒了他,他把臉上的麵具拿下,與毓舒的麵具呈在眼前,剛剛好合成一對,大小不一樣卻有種錯亂美。
“本台報道,昨夜,在一處傅先生名下的別墅本舉行著隆重的化裝舞會,然而在這背後卻又出現一場血腥事件,根據傅先生的母親寧伯母口述,時毓舒小姐曾多次糾纏著傅先生,窺覬著ly集團的財產,原本在眾人摒棄的她,竟然當眾口出不敬,甚至將寧伯母推到,而後自己也因某種原因撞上了後麵的樹,生死垂危,具體情況請繼續關注本台報道。”
倩勤看著電視上,手機微博,微信等,隻要信息可以插播的地方無不在說著這件事,自己也看著煩心。幸好醫院是自己家的,所以她才可以安排保安不讓任何一個記者進入,但醫院門口仍有許多不肯離去的。
“柳醫生,您可以去探望了。”一位護士剛從病房出來,已搶救一夜的毓舒剛剛從急救病房轉出,倩勤說一句謝謝後,便推開病房門,進去了。迎麵一陣醫用酒精殘留的味道,毓舒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因為還未恢複意識,各種機能都還未能工作。
倩勤看著毓舒,不禁心痛,她與毓舒可以算是情同姊妹了,親人受傷怎麼會不心疼,在進行手術前需要的家屬簽名,也是由倩勤寫的,因為毓舒已經沒有了家人。倩勤想到這裏,竟有種覺得上天不公,她不敢觸碰毓舒,仿佛一碰就會失去。
“誰叫你要作死,說好的放下了呢?”雖然是昏迷,但還是聽得到外界的聲音,於是倩勤就開始罵,卻沒有一點恨,反倒是淚都流了下來。
“都怪你,讓我好好的妝都花了。”倩勤雙手緊握,指甲深陷,若不是自己的手皮厚,恐怕血都會流出。倩勤哽咽繼續說“你別以為你到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呢,外麵的媒體記者我可應付不過來。”
叩叩!
“誰啊。”倩勤很是不爽的說,但礙於麵子,急忙把眼淚擦掉。她慢慢的站起身去開門,門還為開全,她立即關了,順帶鎖上,雖然醫院的門是不能有內鎖的,但是倩勤要求的。但敲門的仍不肯罷休,倩勤不想開,也沒辦法,這樣的噪音會引來更多人的,隻能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