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清晨,天亮沒多久,碧空如洗、千裏明媚,當今最強王朝——月華王朝帝都錦陽城南城門口已早早集結了不少人有序的排隊等候城門開啟,放眼望去,高大雄偉的城門鐫刻著曆史的痕跡,依稀可見的斑駁向世人展示著這座城所踏過的坎坷與輝煌。
“開城門!”隨著城門護衛醇厚響亮的喊聲,高八米寬六米的暗紅鐵木門緩緩向內開啟,一隊五十人統一黑色鎧甲的守城軍踏著穩健的步伐從已經打開的城門內魚貫而出,林立門口兩側,整齊肅靜,訓練有素,讓等候的人們不自覺的壓低說話聲,泱泱大國的不凡氣度在這些小事上也彰顯無遺。
另一隊輕甲護衛也迅速的開始盤查等候的人群,放行進出的各路人馬,每天的例行工作依舊平靜的開展。護衛領頭抬眸環顧之間見到了熟人,難得放下嚴肅緊繃的嘴角,微笑的打招呼:“徐老!又要送菜進宮啊?”
一身著灰色麻布衣頭發花白的老者聞聲而望,見到護衛也鬆鬆一笑道:“是啊,我種的菜都給宮裏定下了,除了宮裏也沒地兒送啊。”半是玩笑,卻也聽得出老者話裏的自豪。
“瞧您老得意的。”護衛隊長於進邊說邊幫徐老頭親自檢查菜簍,徐老的兩個兒子推著一車的菜,滿麵恭敬的等候檢查。不一會兒,於進大手一揮:“好了,進城吧!”
“謝謝於隊長!”
木質推車隨著人流往門裏行去,徐老一家泛著淳樸的笑容進行著他們平凡的日子。
這時,走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年輕男子快走幾步,滿臉好奇的朝徐老搭話:“老爺子,您這是要往宮裏去哦?”
徐老看兩人半新不舊的長衫,像是書生模樣,麵相也老實,方才回話:“是啊,我是宮裏特許的菜農,隔段時間就要往宮裏送菜的。”頓了頓,複而問道:“兩位不是京城人吧?”
“我們兄弟兩人是第一次來京城,準備投靠親戚,想在京城謀生。”年紀稍大些的說道,不大的眼裏有著些許期待,畢竟若能在京城裏定居,也是這些小戶人家的期許。
徐老笑笑,也不接話,他的兩個兒子更是話少。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這時那年輕些的男子忽然低聲問道:“老爺子經常進宮,那街坊巷裏傳的,就是皇上寵皇後寵到天上的那些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呀?”瞅著徐老的眼神透著滿滿的好奇,畢竟年輕,孩子心性重,最是好奇這些傳聞,那些個說書的,說皇上的事兒說的可帶勁兒了。
徐老楞了一下,沒立即回答,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裏頭的不可思議顯而易見,半晌兒才漫不經心的朝兩人說道:“雖沒說書的說得那麼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神秘一笑,有道:“皇家的事,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最好不要探聽,京城可是天子腳下,少說少錯。”話落,朝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加快了步伐,與那兄弟二人拉開了距離,他們可是趕著辦事的。
被故意撂下的兩人也不在意,打聽到了些皇室秘聞的皮毛也甚是開心,自從皇帝立後以來,坊間的各種傳聞就不絕於耳,畢竟皇帝的一紙詔書太過驚人,使得整個王朝的人,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關注著隻有一皇一後的宮廷秘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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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巍峨磅礴的皇宮中,忙碌的一天也拉開帷幕。
蟠龍殿,當今聖上睿武皇帝宗晉鴻的寢殿內,十數名鵝黃宮裝的貌美宮女手端洗漱用品與衣物,小心的伺候一名昂藏男子洗漱穿戴。
在兩名巧手宮女的幫助下,男子穿好了繁複隆重的金色龍袍,正待宮女為他梳頭束發,一會兒他便要上朝去。印在銅鏡中的男子麵貌俊美不凡,二十五六的年紀,膚色白皙,眉宇間的冷冽霸氣讓人心生畏懼,修長劍眉下的一雙狹長冷眸泛著點點寒意與冷酷,世間鮮少有人敢於這雙眸子對視,挺直的鼻梁、緊抿的薄唇,無不顯示著男子冰冷無情的殘酷性子。
在世間盛傳宗晉鴻專情廢後宮之前,他是冷血殘暴的最佳代言人。
十數位宮女在做事時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舉手投足間滿是心驚膽顫的小心翼翼,血淋淋的教訓就發生在昨天清晨,隻因一位宮女的疏忽,沒拿穩的茶杯磕在桌上,發出的聲響驚醒了還在熟睡的皇後娘娘,皇上見到皇後被打擾睡眠而簇起的秀眉,當下狂怒,將當時伺候的一十五位宮女全都拖出去杖斃,施刑時的慘叫聲嚇的好些膽小的宮女太監麵色慘白,那些血肉模糊的屍身被拖出宮時,更是讓見者腿軟,夜裏噩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