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定方咬著牙說道:“不過一刀之傷,何須如此。”
“該認真對待還是得認真對待。”蘇鵬一邊準備去扶褚定方,一邊說道:“若是傷勢惡化,你的劍怎麼辦?”
褚定方自己站了起來,說道:“放心,在還沒有去吳家之前,我還不會死。”
蘇鵬歎了口氣,說道:“你……算了,你自己掂量吧,對了這是哪裏?”
褚定方轉身走出了屋子,其間說道:“剛才我問過了,好像是那個胡歡文的府邸。”
蘇鵬跟了上去,說道:“他就這麼留我在他家,不怕有人來查嗎?”
“查什麼?人家留個朋友在家也不行?”褚定方反問,接著說道:“再說了整個潯陽,現在誰敢來查他的家?”
兩人這樣說著話,走過幾條走廊,拐過幾個轉角,竟莫名的來到了大廳。
微暖的陽光透射在廳堂的地上,幾個人有些匆匆的從裏麵走出來,再結伴向外而去。
胡歡文在這些人之後,也走出了大廳,然後就看到了蘇禇兩人。
“你們醒了?”
蘇鵬拱手抱拳道:“蘇白魚誠謝胡大人救命之恩。”
“救什麼命,撿了便宜還賣乖。”相比蘇鵬,褚定方則一動不動,但嘴裏卻在嘀咕著。
蘇鵬經過這一陣的相處,已對褚定方此舉習以為常,他對著胡歡文笑道:“敢問胡大人,不知白垂此時。如何了?”
胡歡文回以笑臉,說道:“匪寇之首白垂拒捕,以被就地正法了。”
蘇鵬看了褚定方一眼,再次問道:“敢問胡大人,在下能否看一下白垂的遺體。”
“這個恐怕不好辦啊!”
“不好辦?”一旁的褚定方突然怒道:“白垂一夥,占山為王多年,你們視若無睹,這也就算了。我們打白垂,你們來坐收漁利,那也算了,現在我們隻是要看一下白垂的屍體,你跟我說不好辦?”
“哼……”胡歡文眉頭驟起,臉色不悅道:“褚定方,你在潯陽數月,偷盜無數,本官如今沒有那你是問已是極限,你現在口出汙言,信不信本官現在就拿了你?”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蘇鵬急忙勸解:“胡大人息怒,褚定方也是有苦衷,不瞞您說,我們懷疑胡歡文是被人暗殺而死,所以才會……”
“什麼暗殺而死?”胡歡文矍然望向蘇鵬,說道:“白垂不是被你殺的嗎?”
蘇鵬頗感無奈笑道:“在下受之有愧,以目前在下的境界,還不足以置白垂於死地。”
“那是誰殺的?”胡歡文問道。
蘇鵬說道:“答案就在白垂身上,這也是我們為何會向大人,說要查看白垂屍體的原因。”
……
……
白垂的屍體,現在就放置在衙門的停屍房。
蘇鵬,褚定方和胡歡文三人,現在也就站在白垂的旁邊。
看著那張已經毫無生氣的臉,蘇鵬心裏竟有些感歎,若是沒有意外,已經進入二品境的白垂,他的前途將會更加光明,但現在,他卻躺在了這裏。
幸好,在死後,他並不是孤獨的。
因為他的旁邊,還躺著牛上山這個癡女子。
胡歡文在經過一番查看之後,終於在白垂的身上發現了一處致命傷。
傷在丹田,細小難查,若不是蘇鵬一直堅持,隻怕胡歡文早在開始沒多久就放棄搜查了。
看著那處傷口,胡歡文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於是蘇鵬問道:“胡大人您怎麼了?”
胡歡文的臉色有些潮紅,眼睛裏泛著微光,他伸出拇指與食指,竟從白垂的傷口裏,夾出了一把刀。
這刀極小,長約一寸,薄如蟬翼。
胡歡文看著這柄小刀,皺著眉,咬著牙,說道:“寧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