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白垂走下了台階，看著三人說道。
胡歡文說道：“他們怎麼做，我管不了，但是擒賊，自然要官來做。”
褚定方突然說道：“現在才想到要擒賊，是不是晚了點。”
胡歡文沒有說話，蘇鵬卻說了：“身為大唐子民，擒賊自然也義不容辭。”
白垂又再次笑起來，而且笑得很大聲，笑完後他說道：“什麼時候，俠客和官兵變得這麼合拍了。”
的確，從大唐皇帝下令開始禁俠那年開始，江湖和朝廷便開始勢同水火。
雖然他們明麵上保持著敵我不犯的立場，可是暗地裏，大部分的人卻早已經暗流湧動，左右拆台。
俠客視法紀如無物，官府視俠客如盜賊，若不是一些如藏劍山莊這樣的大門派，早已依附朝廷，江湖群龍無首，隻怕武林與廟堂早已經鬥的你死我活了。
“說再多都沒有用，你們慢慢爭論，我趕時間，我先上了。”褚定方不想在多加爭執，浪費時間，自己率先攻了過去。
這一劍很快，快到話剛說完，便已經刺了出去。
快到白垂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直抵麵門，整個大廳瞬間寒氣逼人，劍光四溢。
白垂雖然已經有些氣力不濟，但還好，並沒有到氣盡力竭的地步。
於是，這一劍他還是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並且還拚力回了一刀。
這一刀相比以往，或許慢了不少，可白垂素以刀法迅猛剛強立世，所以這一刀雖然慢了點，但和褚定方那一劍輪起來，終究還是沒落了下風。
兩人一個快，一個猛，一個利，一個狠，終於在鬥到第六十招的時候，白垂的刀開始變得慢了下來，因為他的氣機已經瀕臨枯竭了。
白垂的刀勢慢下來的時候，褚定方的劍雖然還是很快，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的平穩。
也幸好如此，否則以褚定方快如疾風的劍招，此時的白垂，就算沒有身首異處，隻怕也已經千瘡百孔。
兩人對到一百二十招的時候，白垂終於滿臉疲態，臉色蒼白，他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粗重的呼吸，變得沉重，盡量不讓褚定方察覺自己氣機漸涸慘況。
然而，盡管如此，他的狀態已經盡顯於色，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當然，褚定方也看了出來。
所以，他最後的這一劍，出得比平時還要用心，還要明確，力求一擊必中。
這一招，雖然威力不比平常，可是蘇鵬和胡歡文都驚歎不已。
因為它目標明確，因為他心堅如鐵。
不過，這一劍還是沒能命中白垂。
不是白垂避開或是擋下了這一劍，也不是褚定方刺偏或是刺晚了，而是有個人，在最緊要的關頭，站在了白垂和褚定方之間，像是存了必死的心一樣，送到褚定方的劍下。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式遠在後廳隱蔽密室的女人――牛上山。
這一幕的發生，讓人意料不及，對白垂來說更是猝不及防。
他抱著這具身體，雙眼已經通紅：“你為什麼不聽話？”
“因為我見不得你受委屈啊！”
“你不在了以後我有委屈向誰說啊！”
“不會的……我會一直在的……”女人伸手擦去白垂的眼淚，拿著他的手掌，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和孩子會一直在的……所以……不要害怕，我們會陪你……一直往前走……”
白垂咬著牙，搖著頭。
女人張著嘴，閉上了眼。
這時一道聲音，驟然而起：“不好，褚定方回來，他破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