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令上紅色寶石的銘眼再次開啟,他發出一道灰色光芒延伸開來,江銘順著灰色光芒開始前進。
那是在這無盡眼中很普通的一隻眼,但灰黑色的光芒照在了上麵,江銘知道它必定會不普通。
因為神鬼令的存在,那妖眼竟然變得格外警覺,不再發出任何的生息,江銘看著那妖眼短暫失神後猜測這妖眼內部應該連接著一個獨立的空間,雲淩依正是被吸了進去。
他如果想就救出雲淩依,必定要進入那空間,但想要讓妖眼吸了他,必定要收起神鬼令,但一旦沒有了神鬼令,這妖眼唯一忌憚的東西都沒有了,到時他該如何是處?
他停止了玄力的灌輸,那一抹灰色的光芒逐漸消退。
他閉上了眼睛坐了下來,宛若一個毫無察覺的人一般。
妖眼試著在他身邊繞了幾圈,發現對方竟毫無反應之時,那妖眼瞬間變大,瞬間把江銘給吸了進去,旋即一切歸於平靜,除了地麵上多出了一塊神鬼令,再無任何。
江銘是被巨大的聲音吵醒了,他眼睛因為暫時的不適應有些看不清情況,隻能感覺身邊好像有個人在推搡著自己。
“你小心點,校長在前麵正扯犢子,教官還在後麵盯著咱們呢,可別找事。”江銘耳朵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是誰,是誰,好像是叫於秀海吧……
“你叫於秀海嗎?”江銘問道。
那人顯得格外驚詫興奮道:“你怎麼難道,我就跟我媽說過人帥是非多,看來是真的呀。”
於秀海似乎還在沾沾自喜,如冬瓜一般的臉洋溢幸福的模樣。
“是呀,我怎麼會記得,咱們明明以前沒看到。”江銘喃喃自語,可為何他感覺這幅畫麵很熟悉。
“同學們啊,看見你們這些大一的新生,我都激動的不行,就像見到自己孩子一樣。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國家的棟梁,這次的軍訓就要結束了,想必你們也一定有無數感言吧。”一個發福的中年人在前麵侃侃而談,“大家有願意主動發言的嗎,要是沒有,下麵我從新生名單裏抽取兩個人來上前講講吧。
江銘記得之後這次的演講還被調侃為“好學生發表”,因為那官方的感謝學校,感謝政府的話語總是做作。
他記得上前演講的人似乎是韓雨欣和吳鬆起,吳鬆起和韓雨欣是高中同學,而當時吳鬆起就已經喜歡韓雨欣了,而且告白許多次,但韓雨欣以學業為重總是拒絕。
江銘記得自己曾一直說這個總結會是該死的,因為在那個總結會上吳鬆起向韓雨欣表白了。
大學的戀愛一向是被官方支持的,校長還在上麵誇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最終兩人在一起了。江銘不知是不是韓雨欣為了保存吳鬆起的那份尊嚴。
江銘那時還沒喜歡韓雨欣,但不知為何現在當他站在那台下聽著校長宣讀著兩人的名字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因為軍訓將要結束,韓雨欣換了一身白黃相間連衣裙,如一隻無拘無束惹人憐愛的小貓一般,她身材很纖細,臉蛋也很完美。
他感覺韓雨欣的聲音很美,很溫柔,或許後來他喜歡上韓雨欣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吧。
江銘在下麵聽著兩人的演講快要接近尾聲,心不知怎的痛了起來,他似乎看到了某天安慰告白不成的於秀海時,其實當時他心裏更難受,看到了四年後躲在某個角落哭了一晚上的自己。
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所以他在一群坐在草坪上的大一新生中顯得格外突兀。
因為他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