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看出了那人的心思,然後道:“看來是把我當軟柿子了!也好,給你個教訓。”
那劍鋒呼嘯而至,在即將抵達江銘眉心位置的時候,江銘終於動了,他簡單的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後在那錦密衛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對著劍鋒一夾。
本來劍鋒應該直接刺過那兩根手指而去,可那兩根手指仿佛有著千鈞之力一般,竟然一瞬間便是擋住了劍鋒。
錦密衛吃驚,月千秋吃驚,就連已經知情的月寒都略微有些吃驚。
然而更為吃驚的還在後頭,江銘依舊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過旁人看來卻有著鬼魅之意,他眼神微眯盯著那錦密衛,旋即兩根夾住劍鋒的手指向著左下方用力,那精鐵鑄造的長劍竟然直接折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
轟的一聲,那錦密衛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連聲慘叫都沒有,他就直接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死沒死,而江銘也終於收回了踢在半空中的腳。
那兩個與月寒交戰的錦密衛此刻也是被嚇得不輕,月寒抓住了機會,直接解決了他們。
“全都給我上!”月千秋直接喊了出來,江銘的實力還在預料之中,他還不打算放出最後的底牌,那個代價太大,他承受不起。
還剩下大約三十名錦密衛徹底動了起來,與先前持劍的三人不同,他們中間有的手持長長的鎖鏈,有的握著彎刀,儼然是早已訓練多時的陣法。
看著幾人抬起了長鏈準備捆住自己,江銘大步踏去,猶如一股風一般,突然他消失了,宛若從來沒有出現一般,那幾個準備丟出鐵鏈之人四處張望,尋索著痕跡,但一切無用。
嘭嘭嘭的又是幾聲,那暗夜中顯得異常詭異,隻有一陣陣的風刮過而地麵上則是倒下了一個個人,沒過多長時間,那剩下的三十個錦密衛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電火石花形容的大抵就是這樣的場麵。
那股風終於消失,而那月千秋的身邊也多了一個人,那人手拿一柄長劍搭在了月千秋的脖頸上,帶著絲絲的戲謔,仿佛在做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誰都知道這不平常。
“你似乎不是很害怕!”江銘提高了音調問道,或許常人看他的戰鬥異常輕鬆,其實不然,雖然他已踏入修者一途,與這些普通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可他畢竟是剛剛踏入修煉一途。
再加上剛才在箭雨中過度消耗力量,他已經極度疲倦,之所以耗盡力氣戰鬥這麼快,他就是害怕一拖下去會再產生什麼變故。
不過在詢問月千秋時他依舊裝出了一幅很輕鬆的樣子,這點是必須的。
“你似乎忘了我的兒子月寒的意思?”
“原來你還抱著這個念頭,那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這才一天左右你已經兩次想置他於死地,他已經看穿了你,不會對你有一絲同情。”
可那月千秋依舊很平靜道:“他忘了我無所謂,但他的妹妹呢!”說到這他提高了音調,而那原本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輦車此刻亮起了一盞燈籠,而那燈籠裏也傳出了熟悉的聲音:“哥,救我!”
“壞了!”看著月寒神態一下子刷白,江銘知道今晚的麻煩似乎更為麻煩,他突然也生出了一股無力的感覺,月千秋的無情冷酷實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