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爺,後麵牆角下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白臉兒後生,其他的暫時沒有發現!”一位將軍模樣的人,在廖澤話音剛落之時,便趕緊上前,向著廖澤行了個軍禮,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個將軍說完,便見兩個軍士一前一後,抬著昏迷不醒的魂無名來到廖澤跟前,廖澤抬起慵懶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魂無名,淡淡的點了下頭,便一擺手,讓軍士把這個人抬到一邊兒去,然後走到素衣女子的跟前,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極為懇切的詢問道:
“怎麼樣?那金牌拿到了嗎?”
此時的素衣女子雖然身受重傷,可是腦袋卻沒有大礙,看著廖澤一副漁翁得利的神情,心中已然知曉,自己八成是中了這個老狐狸的奸計了,要是平日裏,自己對這個廖澤並不懼怕,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能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在這裏已經是萬幸了,更別說其他的了!
想到這裏,素衣女子嗬嗬的笑了幾聲,然後抬起頭,用那幾近疲憊的眼神看著對麵的廖澤,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金牌到沒到小女子的手裏,難道侯爺不知道嗎?”
“哈哈哈~~~~”聽了素衣女子的話,廖澤便仰天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對著素衣女子繼續說道:“本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無聊的東西,不過本侯現在確是想讓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明顯,難道侯爺您沒看出來嗎?”素衣女子說得柔聲細語的,好似對廖澤在言語中進行一種妥協,但這點兒把戲是瞞不過廖澤這個老狐狸的,隻見廖澤微笑的搖搖頭,答道:
“本侯還真沒看出來,還請您提點本侯幾句!”
素衣女子好像早已料到廖澤的反應一樣,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個女人呀!”
素衣女子話音剛落,廖澤便哈哈的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帶著舍我其誰的霸氣和盡在掌握的豪情,響徹雲霄,使得在場的眾人無不被他的笑聲震得膽戰心驚,不敢正視與他,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廖澤才逐漸收住笑聲。
原本微笑的麵龐突然變得陰沉似水,兩隻眼睛中所蘊含的難以抑製的殺意,如同兩道帶鉤的利劍,射到素衣女子的身子裏,鉤住她的骨髓,恨不得眼睛一眨,便將她用這兩把利劍碎屍萬段,然後衝著素衣女子,語氣陰冷的一字一句說道:
“吳明的前科想必你也看到了,既然你執意如此地,那本侯就在此成全了你!”
說完,廖澤便將一隻手舉起,身旁的軍士們瞬間便將伸手的弩機拿下來對準那素衣女子,素衣女子看著那弩機上那一排排寒光畢露的利箭,心中已了然自己的結局,於是強忍著劇痛,站定身子,然後閉上自己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廖澤將手落下的那一刻!
就在廖澤即將把手落下,徹底將麵前這個潛伏自己身邊多年的細作幹掉時,那位之前到過這裏的那位軍士突然來到廖澤的跟前,拔腿湊到廖澤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廖澤頓時臉色大變,衝著周圍的軍士喊了一聲:
“停!”周圍的軍士得令後,迅速將弓弩收起,這時,廖澤便將臉轉過來,對著那個麵色蒼白的軍士,用著極為陰冷的語調問道:
“你確定,沒有找到他?”
“屬下已經查驗幾遍,確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屬下之前在這裏還看到他被釘在牆上,可是現在不知為何……”
“不要說了!”沒等那軍士把話說完,廖澤那原本陰沉的臉已經變得更加難看,雙目中也充滿了殷紅的血絲,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顯然是氣急攻心,這一氣之下,便朝著那軍士怒吼道,硬生生的將那軍士的話給打斷!
使得那個軍士,趕緊閃到一旁,低著頭站在那裏,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而其他的軍士也好不到哪裏去,全都低著頭,不敢正視這位已經被激怒的侯爺,而廖澤根本顧不上這些隻會聽話不會說話的活機器,怒火中燒的他隻想著該怎麼才能找到剛才他們對話中說道的那個人,就在廖澤毫無頭緒的時候,對麵的素衣女子突然映入他的眼簾,使得他突然豁然開亮起來,於是廖澤又換上一臉暖洋洋的笑容,對著素衣女子說道:
“你應該知道他在那兒吧?”
素衣女子沒有等來射向自己身上的強弓硬弩,而是廖澤那怒不可遏的憤怒和虛偽的詢問,使得素衣女子明白,廖澤口中的那個他對廖澤是多麼的重要,而恰巧,這個人自己是清楚其身份的,看著廖澤既急切又虛偽的問著自己,顯然是斷定自己和那個他的失蹤有著莫大的關係,既然這樣,自己為何不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這樣一來,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裏,素衣女子兩隻大眼睛突然眯成一條縫兒,進而形成兩彎淺淺的月牙兒,對著廖澤不慌不忙的答道:
“侯爺明鑒,小女子的確知道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