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陸晉把所知道的大神名字念完的時候,陸晉隻覺得身子一沉,於是陸晉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臉距離地麵是越來越近,還沒等陸晉張著大嘴喊出聲來的時候,隻聽“吧唧”一聲,陸晉已經結結實實的在距離那四人不遠處那黝黑深巷的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哎呦……你要幹嘛……怎麼停下來了?這才跑多遠呀?還摔老子……哎呦,你想謀殺親夫呀……哎呦……疼死老子了!”趴在地上的陸晉呲牙咧嘴的喊叫著,可是這些喊叫換來的卻是張蓮那似笑非笑,似恨非恨的一張陰冷的麵龐!
陸晉仰視著張蓮那張陰沉而又慘白的麵龐時,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不祥之感,身子上殘存的痛楚也隨著這不祥的預兆而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不明就裏的陸晉用手撐著身子,吃力的坐起來,對著張蓮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了?不會真被鬼附身了吧?”
“像嗎?”張蓮不假思索的答道,然後把頭低了下去,那雙原本機靈有神的丹鳳眼,突然變得空洞無光,直直的眼神裏隻能讀出嫉恨和殺戮,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出來,陸晉被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使得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麵退了幾下,壯著膽子繼續問道:
“你……你不會……真的要謀殺親夫吧?”
“當然不會,本小姐怎麼能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哦,那老子就放心了!”聽了張蓮的話,陸晉便放下心來,可是還沒等陸晉緩上一口氣,張蓮的另一番話不由得又讓他心驚起來:
“不過,本小姐想讓你知道,本小姐不殺你,不等於不殺勾引你的那些狐媚子,那個素衣女子雖然武藝超群,可是高手過招,最忌諱有人偷襲,這女子現在正全身和索命追魂對抗,雙方內力也損耗很多,你說,本小姐這時出手,那狐媚子會怎樣?”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蓮兒,她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他們打成什麼樣子,咱們都不能做出這些君子所不齒的事情來!況且現在咱們已經脫身,現在不走,就怕一會再也走不了了!”
這時,陸晉才明白張蓮為何如此神情了,原來是自己的老婆打翻了醋壇子,唉,這也怪自己,隻顧著和素衣女子套近乎,忽略了自己老婆的感受,可是這其中其實有自己的考量的呀,他們幾個打起來,自己和張蓮正好可以脫身了,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不走,還等什麼?
可是陸晉還是低估了張蓮的那顆不撞南牆不回頭,撞到南牆也得撞出頭,已經被千年陳醋泡的酸味兒正濃的小心肝兒,根本沒把陸晉的話當回事,自顧自的繞過麵前的陸晉,向前走去,可是僅走了幾步,張蓮便停了下來,回過頭去,對著地上的陸晉一臉木然的說道:
“心疼了吧?那就再心疼一會兒,等本小姐把那狐媚子給解決了,再找你這個負心漢算賬!”說著,張蓮便一縱身,朝著不遠處那塊激烈的戰場奔去!
在張蓮一起身的那一刻,陸晉使出全身力氣,連滾帶爬的想把張蓮給拉住,可惜自己能力有限,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一身酸氣的張蓮朝著那真氣四溢,刀光劍影,已經打成一鍋粥的四人戰場飛奔而去,不由得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自顧自的罵道:
“哎呦喂,這個腦袋不轉彎兒的臭婆娘,什麼時候去不好,非要這時候去,這不是找死呢嘛,這事兒整的,剛跑出來,還得回去,媽的,要知道這樣,老子下輩子一定不討老婆了,唉!”
不過抱怨歸抱怨,哀歎歸哀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朝著危險的地方奔去,自己就算再害怕,再驚恐,再有抱怨,也不能就這麼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畢竟那是把該給自己的都給了自己,水乳交融的人,自己就算再貪生怕死在這個當口,也得像一個男人一樣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哪怕自己的武藝還不如她,但也不能就這麼退縮了!
想到這裏,陸晉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舒展了下身子,剛要準備朝著那比粥還亂的地方跑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而又雜亂的響聲,在暗夜的映襯下,好似百鬼遊街,又如群鬼的哭嚎,反正一種不祥的征兆在陸晉的心頭油然而生。
使得陸晉停下腳步,仔細聆聽,這一聽,陸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密密麻麻微微的聲音不是別的,正是眾多軍士朝這裏集結的腳步聲和將官傳令的聲音,這一聽之下,陸晉不由得驚得站在那裏呆立片刻,接著臉上便浮現出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滾滾而下,然後趕緊轉過身去,朝著正在打鬥的那幾個人大聲喊道:
“大家快跑!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