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廁!”陸晉毫不猶豫的搖著頭,晃著腦,喜滋滋,美洋洋的說道。
“茅廁?”張蓮聽了陸晉的回答,有些驚訝,但又不知道陸晉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於是很是不解的問道。
“對,就是茅廁,雖然那地方去的人比較多,環境也很惡劣,不過那句名言怎麼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老子覺得那裏不錯,到時候,你躲在女茅廁,我躲在男茅廁。
順便還能排泄下肚子裏的東西,你也知道老子剛才吃了點東西,也不知道他那東西是沒煮熟,還是放了什麼瀉藥,老子這肚子自從吃完就翻江倒海的,屁股後麵早就攢了一坨子了……”說著,陸晉便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起來,身子也很不自然的擺動起來。
張蓮這麼一聽,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陸晉,陸大刺客是被屎憋得要去上茅廁,難怪這家夥表情那麼別扭呢,想通這一關鍵,張蓮便帶著戲謔的笑容對著陸晉說道:
“你這是要上茅廁呀?”
“是呀,老子都憋了很長時間了,再不去恐怕……”
“那你剛才和廖雲打鬥的時候,不是吐出去一些嘛,怎麼?還沒弄幹淨?”張蓮繼續用戲謔的語氣調侃著陸晉。
可是這邊的陸晉卻沒那麼多時間跟著張蓮調侃,因為這肚子裏好像是吞了個孫猴子一樣,鼓脹鼓脹的,難受得不得了,隻能扭曲著臉,捂著肚子,冒著虛汗趴在那兒忍著,但是,不說服張蓮幫自己,自己一個人也出不去這個地方,因此,隻能將後臀微微抬高,雙腿用力貼緊,使之暫時控製住,然後在對著張蓮用著極快的語速答道:
“從嘴裏出去的隻是一小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到了後麵,我說好老婆,你就可憐可憐你老公我吧,幫老公找個茅廁,不然的話,你老公我可真是要憋不住了!”說完,陸晉的屁股再一次抬高,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臉上捏吧得好像眼睛和嘴巴都要貼在一起似的,顯得極為難受和痛苦!
張蓮看著陸晉那痛苦難當的悲催神情,就算再怎麼幸災樂禍,心中也不免生出憐惜之感,雖說有心想幫幫這個死淫賊,畢竟這家夥該說不說,也是自己將要依靠一輩子的人,可是眼下這情況,自己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先別說這侯府裏有多少高手,但就現在正在馬廄中搜查的眾多軍士,憑自己的能耐也不是輕易可以逃脫的,更何況自己還有傷在身,更是難上加難,這樣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可是不出去,難不成就讓他就地解決?
就在張蓮左右為難的時候,外麵的軍士突然從各個屋子裏悉數出來,而院子中央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位頂盔貫甲的將軍背對著草堆,這時,剛才那位軍士頭目來到那個將軍跟前,單膝跪地,高聲報道:
“啟稟將軍,屬下已派人四處搜查,未見亂黨蹤影!”
聽完那位頭目的彙報,那位將軍隻是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而是背著手,邁著方步,在隊列齊整的軍士前走來走去,張蓮看著那將軍的背影,覺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見到這個人,張蓮的心中突然萌發出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這時,那位將軍突然停了下來,掃了下麵前的軍士們,突然伸出手臂,朝後麵的草堆一指,大聲吼道:
“那堆草料你們搜了嗎?”
那位將軍這麼突然的一吼,使得在場所有的軍士無不被驚嚇的一哆嗦,沒有一個趕出來回稟這位將軍的問話,而是一個個的無不麵色慘白的低著頭,等待著這位將軍接下來的怒吼和咆哮,同樣被嚇得一哆嗦的還有草料堆裏的張蓮,她不是被這位將軍指明自己藏身之處而感到驚嚇,而是看到那位將軍揮手後指的那一刻,露出掛在腰間的佩刀,那把使自己身受重傷的佩刀!
這時候,神情痛苦,手捂肚子,撅著屁股的陸晉,見張蓮半天不說話,還以為張蓮想看他笑話,而故意選擇沉默呢,於是很是吃力的對著張蓮說道:
“什麼時候看老子的笑話都行,可千萬別再現在,老子……老子……老子實在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張蓮沒等陸晉說完,便一臉嚴肅的對著陸晉吼道。
陸晉聽了張蓮的話,顯得很茫然,不明就裏的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們碰上死對頭了!”張蓮麵色有些微變,顯然是有所忌憚!
“誰?”
“吳明!”張蓮從嘴裏重重的將吳明這兩個字說出口,隻聽得陸晉心裏咯噔一下,心中無不暗歎,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