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布局(2 / 3)

“別那麼多廢話了,本小姐之前已經值了止血丹藥,一時半會兒沒大礙!”

“那老子就放心了!”陸晉聽了張蓮的話,總算放下心來,就這樣說話間,陸晉抱著張蓮來到草堆旁,伸出手來,胡亂的扒出一個洞穴來,把張蓮放進去,用草料遮蓋好,然後自己在進來,也如是的遮掩起來,兩人隱藏的時間練撒泡尿的功夫都不到,可是就在陸晉剛剛蓋好最後一捧草的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便出現在陸晉的眼前。

“這裏好像有人來過!”一名軍士頭目來到陸晉剛才摔倒的地方,半蹲下來,用手輕輕撫摸了下地上留下的痕跡,對著後麵的軍士淡淡的說道,說完那頭目便迅速起身,對著手下的軍士喝令道:

“看來他們並未走遠,就在這馬廄附近,你們都把眼睛給老子睜大點兒,連個老鼠洞都不要給我放過!”說著,便將手舉在半空中,然後用力的一落,大聲喝道:“搜!”

隨著那個頭目的醫生令下,一隊軍士便如同餓了半年的野狼一樣,撲向周圍的屋棚瓦舍,瞬間便弄得雞飛蛋打,馬嘶人號的,而張蓮和陸晉隻能默默的躲在草料堆裏,希望這些人不會找到這裏來……

這邊在馬廄的草料堆裏的陸晉和張蓮為了躲避追兵而擔驚受怕,那邊剛剛發生打鬥的院子裏,一眾人等跪伏在地上,他們的心境不比草堆裏的張蓮和陸晉好到哪裏去,因為這個院子裏來了大人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嶺吉侯府的主人——廖澤!

此時一身戎裝的廖澤正端坐在院子當中,微閉著雙目,仰頭向天,下麵黑壓壓的跪著數百位瑟瑟發抖的賓客、將官、軍士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廖澤身後的宴會廳裏,先前那豐盛的酒宴也不見了蹤影,卻而代之的是大緞大緞的白綾和黑曼,廳中央停放著一口上好的棺材,棺材前那花樣繁多的祭祀貢品的中央,豎立著一塊靈牌,上麵赫然寫著“嶺吉侯嗣長公子廖雲之位”幾個大字。

這時,突然從院外匆匆跑來一位軍士,對著廖澤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間廖澤聽後,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擺了擺,那軍士見此便躬身施禮,站到了廖澤的身後。

聽完彙報的廖澤將頭放了下來,使下麵的眾人可以看清他的臉,幾個膽子稍大點兒的將官微微用餘光瞟了一下廖澤的臉,發現這位被稱作“嶺南王”的當事諸侯,好像少了些往日的氣概,多了些頹敗的遲暮,總的說來就是眨眼的功夫,這位獨霸嶺南二十餘載的老侯爺突然之間便蒼老了許多!

“我家雲兒遭此橫禍,非在場各位之過錯,爾等不必自責,都平身吧!”廖澤依舊微閉著雙眼,俊秀的國字臉顯得有些過於蒼白,但說話的語氣卻出奇的凝神靜氣,頗有仙家道骨的風範。

“屬下不敢!”廖澤雖然讓跪在腳下的人平身,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知道,這廖澤越是悲痛不已的時候,越是裝著無所事事,禮讓有加的養子,如果你真的把這當真,那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所以下麵的人無不把頭壓得更低,用著極為謙卑的話語高聲應道。

廖澤見此,也微微的點點頭,也沒追究這下麵的人的固執,而是繼續說道:“現在我已令侯府各處戒嚴了,全力搜捕兩名亂黨,聽探子回報,那其中的一名叫陸晉的亂黨竟讓將侯府金牌奪在手裏,吳明?可有此事?”

“啊……嗯……確有此事!”被廖澤這麼令補丁一叫,吳明好像被電流擊過似的,從頭到腳打了一個寒戰,下意識的對著廖澤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廖澤聽吳明的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便對著吳明問道。

“屬下未能第一時間擒拿亂黨,致使大公子慘遭陷害,屬下自覺罪該萬死!”吳明不愧是廖澤身邊的侍衛統領,腦袋反應極快,眨眼的功夫便臉上便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伏在地上對著廖澤說道。

“適才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本侯相信你沒有欺瞞於我,也知道你一向忠心,不過本侯希望你的忠心能時刻提醒你,你吳明始終是我廖澤的人!”廖澤對著吳明細語慢言的說著,不過越說,聲音變得越加的嚴厲,越說,語氣變得越凶狠,說到最後,廖澤的眼睛突然間睜開,射出兩道銳利而又充滿殺意的目光,隻看著吳明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這時,便聽到廖澤幾乎用牙縫裏擠出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