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的傷,在靈兒的悉心照料下,居然沒有惡化,這在沙漠嚴酷的環境下,極其少見,景霸久在沙漠中走動,也是生平僅見,他嘖嘖稱奇,不敢相信。
許玄也知道,他能夠慢慢的痊愈,全虧了靈兒,靈兒現在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取代了青蘿在他心中的位置。這也不能算許玄變心,隻能說靈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又或者說是天意如此,宿命難違!
又走了幾天,便發現了沙頭堡的行蹤,景霸一個人悄悄的前去打探,回來之後興奮的說,前麵不遠就是沙頭堡的大隊人馬,他們駐紮了營地,似乎已經挖掘出什麼宮殿一類的遺址。
許玄大喜,費盡心力,總算是找到了司空無涯的行蹤。
“許兄弟,下一步怎麼辦?”景霸問道,他自從跟著許玄,朝夕相處,已經不知覺的喜歡在行動前問一下許玄,他感覺許玄不僅性格堅韌,而且足智多謀,比他要強得多。
“恩,讓我想想!”許玄說道,現在他傷勢還未完全痊愈,就算和景霸聯手,也絕對不是司空無涯的對手,更何況司空無涯身邊還有沙頭堡的幫眾,如果能夠順利的見到田鑫,然後田鑫也加入自己一邊的話,或許集三人之力,倒是可以和司空無涯較量一番。
許玄看了看靈兒,似乎有了個計劃。
靈兒見許玄看她,不明所以,茫然的呆住,許玄笑了笑道,“靈兒,你敢不敢一個人去見田鑫?”
“敢!”靈兒坐直了身體,簡潔的答道。
“那你帶著斷劍,一個人去沙頭堡的營寨,求見田鑫!”許玄說道。
靈兒將斷劍書生的那把斷劍拿出來道,“是這把劍嗎?”
許玄點了點頭,靈兒笑了笑道,“好,我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許玄道。
“許兄弟,你想清楚啊,靈兒姑娘可是美麗動人,這些沙頭堡的強盜,見了女人便跟老鼠見了油一樣,兩隻眼都放光的,非常可怖,萬一靈兒姑娘有個閃失,你後悔可就晚了!”景霸搖著頭道。
許玄靜靜的看著靈兒的眼睛,又問道,“靈兒,你敢不敢一個人去沙頭堡見田鑫?”
靈兒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道,“許大哥放心,隻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做成的,就算遇到意外,我也一定用這把斷劍自盡,這些強盜休想侮辱我!”
許玄心頭一沉,有點兒動搖,但現在力不如人,隻能智取,不能力敵,他唯一贏的希望,便是靈兒能夠將田鑫帶出沙頭堡營寨,到這裏來見他。
許玄咬咬牙,狠下心道,“靈兒,你聽我說,你見到沙頭堡的人,便說要見田鑫,我估計沙頭堡的人,現在都認識田鑫和司空無涯,那麼你說是田鑫的姐妹,諒這些沙頭堡的幫眾也不敢對你無禮!”
靈兒點了點頭,道,“明白!”
許玄就送靈兒出去,一路走一路繼續交代道,“你見了田鑫,便將這把斷劍給她看,她看了自然明白,然後你約她到這裏來見我,一定要在她一個人的時候給她看這把斷劍,如果司空無涯在她身邊,你千萬不要將這把斷劍拿出來!”
靈兒點點頭,緊緊的抓了抓手上的斷劍。
許玄和景霸將靈兒送到沙頭堡的營寨邊,直到再也無法靠近了,才讓靈兒一個人走上前去,他們兩人匍匐在沙丘中一直看到靈兒走近,被一個沙頭堡的哨兵帶入了營寨之中,兩人才悻悻而回。
入夜,許玄難以入眠,景霸在隔壁的帳篷裏麵睡得鼾聲如雷,他卻無法入睡,他披上衣服,走出帳篷,遠眺沙頭堡營寨的方向,他十分掛念靈兒,“不知道靈兒現在怎麼樣了?”他低聲的說道,隨後便在沙地上走來走去,沙漠裏寒冷,但他心頭卻燥熱難當,靈兒上次被人綁架,他也沒有這般揪心,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卻心亂如麻。
苦挨了一晚,天亮之後,景霸烤了羊腿,許玄勉強吃了幾口,便又焦急的等待靈兒的消息,景霸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似乎靈兒的死活,他毫不關心一樣。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許玄突然說道,他感覺已經有點忍耐不住了。
“現在去?”景霸反問道,
許玄點了點頭,道,“如果靈兒出了意外,現在去也許剛好能救下她!”
景霸不說話,將羊肉撕下一大塊放在口裏大嚼,一邊嚼一邊說道,“你現在去,靈兒如果正在司空無涯身邊,那就更加危險了,司空無涯先殺了她,再出來殺了我和你!”
許玄歎了口氣,景霸說的很有道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想不明白了,俗話說關心則亂,說的一點兒也不錯。
“那隻有等了!”許玄拿起一塊羊肉,輕輕的吃了一口道。
“對,你的計劃,很好,我是服了,你也要有點耐心,靈兒機靈的很,不會出問題的!”景霸高聲的叫道,將酒壺丟給許玄,許玄接過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臉上出現一個很誇張的表情,那種被烈酒辣到之後,所有男人都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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