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鎖聲,喬以沫驀地抬頭,見是一名警察,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竟是Andy。
她沒有說話,而是疑惑地注視Andy。
Andy朝她笑了笑,“以沫,我是代替相濡來接你回家的。”
“什麼?”
“喬小姐,你已經解除嫌疑,可以離開這裏了。”警察說道。
喬以沫有些發愣,沒想到才過了幾個小時,秦相濡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Andy走過來扶起喬以沫,替她理理頭發:“要是相濡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的。”
喬以沫低頭微微一笑,眼眶發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兩人剛走出警局,就碰見似乎是剛到的安德烈,Andy見過安德烈幾次,一眼就認出來。
想到這次栽贓嫁禍是出自安德烈之手,Andy再好的脾氣不免都變得銳利。
“呦,這不是安先生嗎,你平時不是跟在弗蘭西斯夫人身邊,寸步不離的,今天怎麼自己一個過來了。”
說得難聽點,安德烈就是維多身邊的一條走狗,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聽得出她的意思吧!
“夫人讓我來接小姐回去。”安德烈不吭不卑道。
Andy抿了抿唇,暗暗思忖。
她就是想趕在弗蘭西斯家族來人之前,把喬以沫先接走。
誰知道安德烈真會抓時間,弄得她現在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
臨出門前,秦相濡還頭一次對她好聲好氣請求,一定要把喬以沫給他帶回去。
雖然有了秦家的婚約,維多暫時不會傷害喬以沫,但是待在那個腥風血雨的地方,喬以沫怎麼都是鬥不過別人的。
安德烈挺直腰板,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小姐,請吧。”
對於弗蘭西斯家族的人,喬以沫無好感,冷眼盯著安德烈:“維多夫人為什麼要你接我回去,我並不是你家小姐,身份卑微高攀不起。”
當初在西城,維多可是親口說過她並不是她女兒,還因為她中傷了薄恒,揚言要殺她。
這是什麼樣的年代,她越發看不清。
殺人在這些殘暴的世族眼裏,簡直跟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都怪我沒有查明您的身份,才導致夫人也誤認,您確實是弗蘭西斯家的小姐。”
“嗬…”
喬以沫冷笑了聲,側目掃了一眼又拉回視線。
這個莫名的身份,還真是跟她糾纏不清。
Andy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喬以沫說,大家都不知道,過去那些年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現在怕是自己親口說,喬以沫也不相信。
“安先生,我爺爺想邀請以沫去秦家做客,先熟悉一下環境,夫人她應該不會拒絕的吧?”Andy試探性問道。
安德烈的態度,沒有商量的餘地。
“夫人已經和秦老子相商過了,下周日宴會上見,現在小姐必須跟我回去,時隔五年,夫人也是很思念小姐。”
喬以沫:“……”
Andy暗暗咬了咬牙,無奈、不甘!
確實,秦家沒有立場讓喬以沫現在入住秦家老宅,隻能暫時退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