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太守府衙,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張楊身後的一名蒼狼隊士兵見對方手持兵器指著張楊,臉色一變,就要上前放倒兩人。
長子城外,一支人馬浩浩蕩蕩往城內而來。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就驚動了城牆上的守兵。頓時整個城牆上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張楊隨著隊伍行進,遠遠地看見城牆上人影奔走,便知道已經被發現,城內的人已經開始準備禦敵了。由於還與城牆隔著些距離,城牆上的人還看不出對麵的人馬是敵是友,所以便先按照敵人接近準備了。
待人馬近了城門,張楊軍中一員小將縱馬來到城門下大聲喊道:“速開城門,何太守平叛回來了。”
小將的說詞是張楊等人提前商量好了的,由於不知道城內人馬是否願意投效自己,為防意外,張楊便決定先行騙開城門再說。
“原來是何太守回來了。”城牆上的小將認得下麵叫門的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稍待片刻,我這就叫人開門。”
過了片刻,城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叫門的小將心中亦是鬆了一口氣,他左手一揮,身後的一隊人馬迅速進入城中,站立在道路兩側。隨後,又是一隊人馬進入城中,不過這些人並沒有往城內而去,而是在小校的帶領下上了城牆,隱隱形成了對城牆守軍的夾擊之勢。
守城將領這才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見到之前叫門的小將來到自己麵前,他不禁驚聲問道:“敢問這是為何?”
小將望了守城將領一眼,對他抱了抱拳,歉然道:“兄才,此事一時說不清楚,隻能暫時得罪了。”
小將的話讓守城將領麵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大刀。就在這時,他感覺腿彎處一疼,卻是他身後的一名士兵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上,他一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身後的兩名士兵衝上前,死死地壓住守城將領的身體,將他的雙手掰到身後捆住,這才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你們這是要造反麼?關城門,快關城門。”守城將領怒聲喊道。
小將無奈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兄才還是省省吧,你看看城下就知道了。”
守城將領一愣,掙紮著來到城牆邊往下望去,便是心中一沉:城門下的守軍已經換了一批人,而先前的守軍已經被製服,此時根本無法動彈。再往周圍看了一眼,見城牆上先前的士兵也是被製住,他這才徹底死了心。
“反了,反了。莫非你們真的要反不成?”
小將再次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此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但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傷到你們的性命,而且很快就會放開你們的。你若不信,不妨看看你的部下可有受傷?另外,你還可以放心的是,我們不是造反。”
守城將領聞言不由得又細細看了看自己的部下,果然見大家隻是被製住並未受傷,心中疑惑的同時,不由得也放鬆了幾分。
控製住了城門,張楊這才率軍進入城內,而後張楊領著一隊人馬直奔太守府衙而去,嚴回則帶著其餘人馬趕往軍營,控製城內的兵馬去了。
太守府衙外,兩名士兵守衛在府衙門口,見到張楊帶兵而來,手中長槍遙遙指向張楊喝道:“你是何人,此處張楊抬起手止住士兵,從懷中掏出從何太守那裏取得的印綬與自己弄的上黨太守文書展示給士兵,沉聲說道:“我是張楊,傳丁刺史之令,何太守因勾結賊寇殘害百姓,特卸去何太守太守之職,又我代領上黨太守。這是我的印綬。”
兩個士兵並不識字,所以文書上寫了什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不過這印綬兩人還是見過的,於是兩人趕緊收起長槍,讓出通路歉然道:“不知是張府君,得罪了。”
張楊點點頭,大步往府衙內走去,剛走進府衙大堂,便見得大堂內頗為狼藉,張楊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待一圈巡視完畢,張楊眉頭皺得更深。
於是張楊翻身來到門口,沉聲問道:“何以府衙內不見一人,且如此狼藉?”
一名士兵立即抱拳道:“回府君,是楊都尉與王郡丞。大約一個時辰前,楊都尉與王郡丞來到府衙,言何府君在外平定叛亂,特令他們回府衙取一些物什過去。屬下不知何府君已經被卸職,便沒有阻攔。”
張楊眉頭微皺,他沒有想到,何太守那裏的消息,這麼快就被有心人知道了。想來這楊都尉與王郡丞與何太守是同類人了,怕受到張楊的責罰,便提前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