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回無奈地對白巾頭領笑笑,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哎呀,你的同伴好像太謙虛了,好東西都給他了,他都不要,這不,出事了吧。”
白巾頭領被嚴回徹底弄糊塗了,心中更是驚恐,他再次以手指著嚴回:“你,你到底是……”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嚴回不滿地瞪著白巾頭領:“他娘的,忘了給你說,老嚴我倒黴了這麼久,難得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不準指我,不然我抽你。”
右臉又挨了一耳光,白巾頭領的兩邊臉頰頓時都火辣辣的。望了一眼周圍跟著自己過來的官軍,見三十人都被製服在地,要麼還在呻吟,要麼直接昏死。再看自己的同伴,毫無例外地全部昏迷,而方才與自己說話的同伴最為倒黴,額頭上此時已是頂著一個大包。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滿是驚恐與懊悔。早知道這些人如此恐怖,他打死都不會來的。
縱馬來到近前,看見周圍躺倒的官軍,張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在看到嚴回身邊的一眾頭裹白巾之人時,他的表情顯示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還真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啊。”張楊冷聲笑道。
嚴回嘿嘿一笑,指了指白巾頭領:“要不要與他交流一番?”
張楊點點頭,翻身下馬,並尋了一處大石坐下,望著跌坐在地的白巾頭領說道:“這主意不錯。”說著,張楊還習慣性地扯過一根草莖銜在嘴裏。
嚴回一屁股坐在白巾頭領對麵,目光直直地瞪著他。那種帶著些寒意的眼神,讓白巾頭領忍不住肩膀一顫。
“他娘的,遇到你,老嚴我的運氣還不錯嘛。說說吧,你是何人,跟這些官兵是什麼關係?”嚴回的語氣很是興奮。
白巾頭領白眼微翻,心中波濤洶湧:“他娘的,遇到你,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白巾頭領的白眼還沒有翻完,嚴回的一巴掌再次過來,“啪”的一聲,他的臉頰不均勻地腫脹起來。
“老嚴我今日心情真是不錯的,你還是早些說吧。”嚴回還是一臉和善的笑容。
白巾頭領又想翻白眼:他娘的,心情好還扇人耳光,這人也太他娘的變態了吧。不過這次他不敢在閉口不語了:“我是郭大帥派來……”
白巾頭領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又迎來一耳光,這次臉頰腫脹的程度差不多了。嚴回和善的聲音再次響起:“嗯,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你繼續。”
這次是遠處的張楊和白巾頭領齊齊給了嚴回一個白眼。白巾頭領心中哀嚎的同時,還是趕緊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來曆。以這個瘋子的行徑來看,若是他再給自己一耳光,兩邊臉頰腫得不一樣的話,一定還會再來一下。這十來人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已經從心底怕了這些人了。
“我是郭大帥派來向何太守請求兵馬的,郭大帥想讓何太守幫助他攻取盤虎山那幫不願投降的山賊……”
張楊“騰”地一下從石頭上坐起,快步來到白巾頭領麵前,驚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攻取盤虎山?”
張楊的動作嚇得白巾頭領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屁股,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
“是……是的。盤虎山上的山賊不願投降郭大帥,郭大帥便想要借助官軍的力量,強行攻取盤虎山。”
張楊的臉色冰冷,聲音裏似乎都帶著一絲寒霜:“這麼說來,官軍已經攻山了?”
白巾頭領心中一陣哀嚎,從張楊的表情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人絕對和盤虎山有著不淺的關係。在張楊冷冷的注視下,他趕緊老老實實答道:“我們前來這裏伏擊你的時候,何太守剛剛下達攻山的命令,想來這會兒還在進攻。”
“好,好啊。不想上黨郡中還有這號人物,對百姓不管不顧不說,反倒與強盜為伍。何太守啊何太守,這可是你自找的。”張楊冷聲笑道,說著他指了指白巾頭領,“子歸,把他帶上,我們去會一會這個何太守。”
“雉叔,這些人怎麼辦?”嚴回指了指周圍昏迷的白巾士兵。
張楊冷冷一笑:“想來我們經過的那些村落,便是白波軍的傑作了。既然他們心中已無百姓,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張楊的牙齒一咬,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