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退守長社(2 / 2)

騎兵出現,嚴回那熟悉的身影映入高順眼簾,高順暗鬆一口氣,揮手示意陷陣營收起警戒。

“子歸,雉叔何在?”嚴回剛剛勒馬跳下地,高順便沉聲問道。

“應該就在後麵,我們四什是分開行動的,張校尉與張遼那小子在一起。”嚴回牽馬來到高順旁邊回答道,同時心中暗樂:他娘的,老嚴我總算不是那麼倒黴了,居然最先一個到。

沒過多久,蒼狼隊其餘人也來到潠水石橋旁。張楊到達以後,顧不得休息,連忙下令過河。突然見到嚴回在一邊嘚瑟得不行,雖然不知道嚴回為啥如此,可是張楊忽地覺得嚴回這表情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娘的,嚴回這是在嘚瑟什麼?張楊心想,實在看不過去了,張楊大喝一聲:“嚴回聽令。”

嚴回習慣性地立正:“到。”

“帶著你的士兵掩護陷陣營和蒼狼隊渡河。”張楊麵色嚴肅地命令道,心中卻是暗樂:找虐啊,敢跟我嘚瑟,那就讓你玩玩心跳。

嚴回麵色瞬時淒苦無比,想要爭辯一句,見到張楊嚴肅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趕忙立正應是。

待陷陣營和蒼狼隊過了河,隻剩下嚴回一什的時候,波才才匆匆趕來。嚴回哈哈一笑,打馬在波才軍千軍的眼前繞了一圈,才領著士兵過了河。

或許是口渴了,嚴回從馬背上取過水囊便喝。這個水囊是他從一個匈奴騎兵那裏繳獲的酒囊,平日裏他對這個水囊喜愛得緊,軍中不許飲酒,他便用來裝水。剛仰起頭喝了一口,忽然“嗖”的一聲,一支竹箭射中嚴回手中的水囊,嚇得嚴回手一抖,水囊掉在了地上。

嚴回憤怒地扭頭望去,便見得河對岸一名小軍官模樣的黃巾兵正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神情間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嚴回火起,抓過戰馬身上的強弓,搭箭上弦,一箭射中那員小將的咽喉。見那小將捂著咽喉倒下,嚴回才解氣道:“他娘的,敢惹我老嚴。”隨即,他又想起張楊的口頭禪,不禁補了一句:“找虐啊。”

與此同時,潠水以東的官軍一波箭雨過去,將離得近的黃巾兵射翻,一時間遍地的哀嚎讓波才軍暫時不敢再上前。

回身撿起掉落的水囊,嚴回拔掉竹箭,便見得水囊猶如撒尿一般,水從竹箭射出的孔中飆射出來。嚴回顫抖著手按住小孔,然後放開,水繼續飆射。他一臉悲痛,片刻後仰天一聲長呼:“他娘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晉陽軍校尉張楊,見過將軍。”見到朱儁,張楊趕緊上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張校尉快快請起。”朱儁上前攙起張楊,略微大量一番,不禁感歎道,“不想張校尉如此年輕,了不起,了不起啊。如此年紀,便謀略了得,應是少時便有人教學吧。莫非張校尉出身名門?”

張楊一愣,這朱儁為何剛見麵就打聽身世,莫非是那種勢力的人。礙於朱儁目前是自己的上官,也好在自己重生後,張遼把重生前張楊給他說的身世又告訴了自己,張楊躬身答道:“回將軍,末將家境貧寒,父母在我年少時便因病過世。承蒙丁刺史賞識,末將才得以升任校尉一職。”

朱儁麵色一喜:張楊居然是出自寒門,這讓同樣寒門出身的朱儁頓生親切之感。

“不想張校尉居然與我同為寒門出身,哈哈,不錯。張校尉當繼續努力,以你的才能,假以時日,封侯拜將亦是未嚐不可啊。”

聽朱儁的語氣,應是對自己頗為推崇,張楊心中因此一鬆。想到南麵的波才軍隨時都有可能壓上來,與潠水東麵的波才軍形成夾擊之勢,如此據河而守便成為空談。形勢緊急,張楊連忙說道:“將軍,南麵賊兵隨時可能北上,如今賊兵勢大,還望將軍速速拿出對策。”

朱儁麵露沉吟之色,之前見識了黃巾兵為了信仰而爆發的可怕戰鬥力,他心中已經不敢輕視這些黃巾兵。如今潠水以西和以南都被波才軍占領,有著不可忽視的兵力,以自己一萬多的人馬,頗為難辦。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朱儁認出騎馬之人,是皇甫嵩的親兵。

勒住戰馬,跳下馬背,親兵小跑著來到朱儁麵前:“稟將軍,我家將軍已經拿下長社。我家將軍說,將軍可速去長社會合,共拒賊兵。”

朱儁麵色一喜:“不想義真如此迅速,好,我這就去與義真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