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的一塊比半人高一點的大石頭上,鄧茂和呂布相對而立。此時鄧茂鼻血流個不停。許是流出的鼻血讓鄧茂癢癢,他伸出左手一抹,將鼻血抹得滿臉都是。
鄧茂此時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兩人已經幹過一架了。此時兩人怒目而視,從兩人咬牙切齒的堅持中可以看出,兩人正相互進行著一場重要的拚搏。
張楊驚呆的原因則是:兩人居然就這那一塊大石在扳手腕,這與張楊預想的打鬥場麵完全不符。兩人的手臂想在青筋暴起,奈何誰也不能製服誰,一隻就相互僵持著。
張楊心中暗暗吃驚,呂布的大力他是知道的,之前料想到鄧茂力氣怕是不一般,沒想到居然如此了得,居然連呂布都奈何不得。不過,鄧茂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以及流個不停的鼻血讓張楊很是疑惑。
見到張楊到來,呂布轉過頭對鄧茂嘿嘿一笑:“元盛,你之力氣與我相當,怕是分不出勝負,不如算平局如何?”
鄧茂很盯了呂布一眼,很是無奈地點點頭:“那好,我數到三,一起撤力。”
見呂布點頭,鄧茂數道:“一……二……三。”然後兩人同時撤掉力氣。鄧茂鬆了一口氣,趕緊再次在自己鼻子上一抹,臉上血跡更多。
顧不得詢問原因,張楊連忙對鄧茂說道:“鄧兄,依楊之見,你最好還是去洗洗臉吧。這個……”張楊以手在自己的鼻子周圍繞著圈,示意鄧茂臉上不幹淨。
鄧茂咧嘴一笑,滿臉的血紅中露出一排牙齒,甚是奇怪:“好,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見到鄧茂離開,張楊瞪了呂布一眼:“奉先,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啊?為什麼鄧茂會流那麼多鼻血?找虐啊。”
呂布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元盛太弱了,他打不過我,就被我打了。”
張楊白眼一翻:“他太弱?明明你們兩個扳手腕沒分出勝負好不好。”
呂布伸出右手,做了個扳手腕的姿勢:“你說這個?那不一樣啊,他的武藝太差了。”
見張楊一臉黑線的望著自己,呂布繼續解釋道:“我以為他武藝很厲害,出手也就重了些,沒想到他根本就躲不過我的拳頭。我還以為他是故意讓著我,就一拳砸向他的麵門,結果他就流鼻血了。”
張楊咽了一口口水:感情鄧茂身上的傷是這麼來的,那鼻血也流得太多了些,這鄧茂還真是赤裸裸地找虐啊。
“那你們為何又比起扳手腕呢?”
呂布撓著頭嘿嘿一笑:“他說他的力氣絕對不亞於我,我不信,所以我們兩個就比力氣,沒想到他還真行,嘿嘿。”
不多久,洗漱回來的鄧茂回來了,鼻孔被曬了點什麼東西堵住,也沒有看出還有流血的跡象。
見到等候一旁的張楊和呂布,鄧茂趕緊緊走幾步,抱拳道:“讓你們久等了。”然後他又對一旁的呂布道:“奉先武藝了得,茂甘拜下風。”
呂布哈哈一笑:“與元盛比如甚是有趣,改日若有機會,布還會找元盛切磋一二。”
鄧茂臉色一變,連連擺手:“不敢不敢,茂已是心服,不敢再獻醜了,奉先還是放過我吧。”
呂布笑意更甚,取過一旁的方天畫戟,對鄧茂抱拳道:“布許久未曾見得義父了,現在得趕回去,不然……”或許是想到了往日抄書的悲慘日子,呂布肩膀微不可查地一抖,繼續說道,“布告辭了,元盛保重,後會有期。”
“且慢。”鄧茂突然叫住呂布,“茂有一個請求,不知奉先可否將你的兵器借與茂一觀?”
呂布有些鬧不明白鄧茂是要作甚,不過還是朗聲笑道:“有何不可,元盛且看便是。”
鄧茂欣喜地從呂布手中接過方天畫戟,用手指在鋒刃上試了試,又用手關節輕輕叩擊了一下方天畫戟,發出“叮叮”清脆的聲音。
折騰了一番之後,鄧茂將方天畫戟還給呂布,然後歎息道:“是把好兵器,提升空間很大,可惜茂沒有機會將它改造一番啊。”
見到張楊和呂布齊齊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望著自己,鄧茂表情一滯,很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讓你們見笑了,不瞞你們,茂家中長輩世代以兵器鑄造為生,茂亦是如此。久而久之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見到兵器總想看看、敲敲,心中才會舒服。”
呂布接過鄧茂遞來的方天畫戟,哈哈一笑,粗著嗓子說道:“有何可惜,既然元盛擅長武器鑄造,大可隨時來找我,讓這方天畫戟顯得更鋒利。布現在需要去見義父,便再次多做停留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