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著士兵衝到城門附近,吱嘎一聲,負責接應的士兵這次將城門全部打開,呂布大喜,帶著身後士兵快速衝進城內。城門剛開,裏麵的匈奴士兵便心知不妙,奈何遲遲得不到命令,一眾士兵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呂布衝進城內,見到茫然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著方天畫戟,打馬殺來。身後的匈奴騎兵亦是手舉著彎刀,怪叫著衝上來,見人就殺。不多久,整個東麵已是火光衝天。
沒人指揮,東城內的匈奴士兵一陣大亂,待所有匈奴騎兵衝入城內,呂布已經帶著士兵將東麵的守軍殺了個七七八八。望著呼聲震天的其他三麵,呂布興奮更甚,大喝一聲,縱馬往南麵殺去。
於夫羅指揮著士兵攻擊三麵已經有些時候,遲遲攻不下已經有些著急。今夜是約定好的總攻時機,想到近在眼前的單於位,他的心中已經急不可耐。就在他忍不住又要發起一波強攻的時候,士兵來報,南麵城牆內有異動,似乎是內部發生了廝殺。
於夫羅心中一喜,知道張楊已經得手:“讓南麵的勇士全部進攻,南門要破了。”
南麵士兵剛剛得到全體進攻的命令,南門便吱嘎一聲被打開了。
“殺殺殺。”南麵的千騎長大喊著率領士兵衝入南門,見到殺得起興,幾乎是一個回個掃翻數人的呂布就是一愣,繼而亦是殺意大起,打馬殺入敵群中。不多久,南麵的守兵便被殺散,盡皆敗退。
就這樣,西麵、北麵之敵被呂布和於夫羅按照同樣的方式,內外夾擊,很快便突破了。
內城單於庭內,須卜骨都候焦急地往返踱步。然後,他停住腳步,焦急地向身邊一個白麵男子問道:“你說,為什麼我的部隊還不來救援,這都好幾天了。”
白麵男子除了一身匈奴服裝,便毫無匈奴特性,儼然是一漢人。白麵男子搖搖頭一歎:“隻怕是我們派出去的人,都被於夫羅截殺了。”
須卜骨都候麵色一變,提高聲音喝問道:“於夫羅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該死,那現在怎麼辦?”
白麵男子麵色一寒:“哪裏是於夫羅厲害了,之所以他能將單於您包圍,怕還是他從中原請來的救兵有關。隻怕是張楊的主意。”
須卜骨都候眉頭一皺,不滿道:“你也是漢人,難道沒有他聰明嗎?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啊。”
“該死的張楊,總有一天我要幹掉你。”白麵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見須卜骨都候焦急地望著自己,他歎息一聲,“單於,為今之計,怕是隻有想辦法潛逃出去了。你在外尚有數萬部隊,隻要保得性命,大可東山再起。”
“逃出去?”須卜骨都候望了一眼龜縮在內城的幾百士兵,這是目前僅剩的可指揮的部隊了,“現在隻怕是四麵都被包圍了,如何逃得出去?”
白麵男子搖搖頭:“不,難道單於沒有發現,東麵的攻勢一直較弱,前不久好不容易攻了一次城也沒有成功,可見東麵多半是於夫羅的哪個無能將領指揮的,我們可以從東麵突圍出去。”
須卜骨都候沉吟片刻,咬牙道:“好,就聽你的,我們從東麵出去。”
不多久,內牆東麵的城門緩緩打開,一人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了一番,又縮了回去。
“單於,東麵亦是被突圍了,不過現在沒啥人,估計是殺到其他幾麵去了。”
須卜骨都候臉色一喜:“好,現在正好突圍。”
“慢。”白麵男子神色中閃過一絲狐疑,“怎麼會沒有人,莫非這是敵人的奸計?”
須卜骨都候低笑道:“外麵一片平坦,一眼便望完了,能有什麼敵人。你們漢人就是太喜歡繞彎彎了。”
說著,須卜骨都候帶著剩餘的士兵就出了內城。白麵男子麵色一變,刻意放慢速度,直到見到須卜骨都候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外城門,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跟到外城門。須卜骨都候瞧了一眼謹慎的白麵男子,麵色閃過一絲嘲諷,快速出了外城門。
城外一片寂靜,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須卜骨都候翻身上了士兵牽來的戰馬,看了一眼城門邊的白麵男子,臉色嘲諷更甚。白麵男子見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異常,心知自己多慮了,不禁麵色亦是一紅,趕緊跑上前,接過一個士兵遞過來的韁繩,上了一匹戰馬。
“單於,趁現在我們趕緊離開吧,不然……”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射入白麵男子的後腦。白麵男子都沒有哼一聲便栽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