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天空不見月色,整個石橋西側隻有駐紮守兵點起的火把,傳來搖曳而微弱的火光。
“哢嚓”,一名守兵的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脆響,守兵耳朵一動,回身望去。忽然一隻大手伸出,捂住守兵的嘴巴,順著守兵轉頭的方向一用力。就聽見守兵的脖子傳來一聲脆響,他的臉被擰到了身後。
將守兵的屍體拖到火光照射不到的暗處,一陣可以壓低的聲音響起:“怎麼這麼倒黴?若不是你,怎麼會驚動守衛?”
張遼白臉一紅,幸好是黑夜,沒有被嚴回看到:“遼以為自己已是很小心了,沒想到會栽到一根樹枝上。下次一定注意。”
藏好了屍體,兩人躡手躡腳地進入守軍營地。營地內,大部分匈奴士兵已經休息,兩人的行動無人察覺。
兩人四處晃悠,尋找拴馬的地方,來到一處營帳外相對空曠的地方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兩人麵色一變,躲避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嚴回眼珠子一轉,將張遼拉到離火把遠一點的地方,低聲說道:“快,準備撒尿。”
腳步聲臨近,一個五人的巡邏隊出現在附近。見到一旁背對著自己的嚴回和張遼,巡邏隊長不禁提高聲音喝問起來。
嚴回和張遼自然聽不懂,沒有啥動靜。
巡邏隊長見兩人不搭理自己,臉色一變,一臉怒氣地走過去。
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響起,嚴回抓住時機撒尿了。巡邏隊長走到離嚴回幾步遠的地方站住,再次提高聲音喝問。
嚴回做出一副未睡醒的模樣,略微壓低頭,讓人看不清自己的麵貌,然後懶洋洋地轉過身。
一條略帶弧度的線形液體還沒停,衝在巡邏隊長的腳前麵數厘的地方,駭得巡邏隊長驚叫一聲,連退幾步。
嚴回帶著倦意嗯了一聲,液體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小水流,慢慢往地勢偏低的巡邏隊長那邊流去。
巡邏隊長一臉晦氣地瞪了嚴回一眼,對身後招了招手,罵罵咧咧地帶著隊伍離開了。不一會兒,傳來一陣哄笑聲,然後聲音漸行漸遠,四周再次歸於寧靜。
張遼紮好腰帶,一臉佩服地拍了拍正獨自嘚瑟的嚴回,低聲道:“遼以為,子歸此計甚妙。”
嚴回得意一笑:“老嚴我也不是那麼倒黴嘛。”
又尋了一陣,兩人終於找到匈奴人拴馬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張遼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
拔開瓶塞,他從瓶子裏抖出一點粉末狀的東西,混在馬料裏麵。過了一會兒,兩人分開行動,將所有的馬料中都混了一些粉末。
距離石橋一裏外的一處高地。
從匈奴營地回來的張遼和嚴回正向張楊稟報事情的經過。
說到嚴回為防被識破假裝起夜的士兵時,張楊再也忍不住,一口吐出咬在嘴裏的小木棍,笑出聲來。由於怕影響到休息中的士兵,他又刻意壓低聲音,一時間臉頰憋得通紅。
第二日,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距離石橋五十步外的一處高地,張楊、於夫羅正探出頭悄悄觀察著石橋守兵的動向。
在張楊身後,蒼狼隊和五百匈奴騎兵正嚴陣以待,他們身下的戰馬馬蹄都被裹著,以防發出太大的聲響。
望著石橋附近的匈奴士兵已經開始活動,張楊低聲問道:“右賢王可是將部隊部署好了?”
於夫羅自信地一笑:“髒小薇方心,鵝拍出了以前多個用事,將他們科能的推路鬥縫縮了。”
張楊點點頭:“如此甚好,解決了石橋守兵,便可合並進攻單於庭了。先恭喜右賢王了。”
於夫羅麵色閃過一絲欣喜:“豪,髒小薇,鵝們什麼侍候僅供?”
“就是現在。”說著,張楊伏低身子退回到蒼狼隊麵前,於夫羅亦是跟隨而來。
“右賢王,讓你的士兵進攻吧。我的士兵會協助你獵殺對方的長官。”
“豪,鵝這久去。”
石橋邊,一個尿急的士兵在一個隱蔽處發現了昨夜被嚴回幹掉的士兵,不禁大叫著招來了昨夜負責巡邏的巡邏隊長。
望著脖子被擰斷的匈奴士兵,巡邏隊長想起了起夜的兩個士兵,不禁心中一寒,趕緊叫來手下,叫人將附近幾個營帳內的士兵全部找來。
將來到的士兵全部巡視了一遍,這些人都是些魁梧漢子,昨夜見到的兩個身形一般的人,巡邏隊長根本就沒有找到。喝問了身邊的士兵,是否附近的所有士兵都在這裏,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巡邏隊長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