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南匈奴內亂(1 / 2)

異裝男子搖頭晃腦一番說道:“慣於則個‘東西’,應該和泥們憨人口宗的‘大森’‘大柏’(大勝、大敗)有泄相同。”

“何為‘大森’‘大柏’?”張楊一時沒明白異裝男子在說啥,不禁出口問到。

異裝男子又是一番搖頭晃腦後,略帶自豪地炫耀自己的見解:“泥們憨人有居話說,憨軍大森鮮卑軍,意思是鎖,憨軍大贏了鮮卑軍;憨軍大柏鮮卑軍,意思耶是鎖,憨軍大贏了鮮卑軍。總資,贏了的,都是泥們。泥們憨人太不前續了。”

張楊略帶吃力地聽清了異裝男子說的話,又思索了片刻才明白他說的意思。一時間不禁啞然:娘的,後世一直認為英語難,原來對外人學漢語,更難啊。

想了想,張楊找不到更好的解釋為異裝男子解答,隻得又籠統地說道:“漢語文化頗為精深,大哥你多學學漢語,等到一定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異裝男子哈哈大笑道:“泥鎖的對,以後鵝一定費明白的。”

張楊見他似乎終於不再糾結這個漢語的問題了,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笑道:“在下張楊張雉叔,不知這位大哥當如何稱呼?”

異裝男子微微彎彎腰,以示禮貌,然後笑道:“鵝是欒提於夫羅,泥可以叫鵝於夫羅。”

“欒提於夫羅?”張楊念叨了一聲,隻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張楊突然心中一動,驚聲問道:“你說你是於夫羅?”

於夫羅略帶疑惑地望著張楊:“鵝究是於夫羅,泥認死鵝?”

張楊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可是從塞北而來?”

於夫羅點點頭,一臉你看我這個模樣便可知道的表情。

張楊忽視掉於夫羅的目光,繼續問道:“若是張某沒有猜錯,你應當是匈奴人,最近你們匈奴發生了變故。”

於夫羅臉色略帶一絲詫異,沉吟片刻,點點頭。

張楊心中一動:曆史上,南匈奴內亂是黃巾之亂之後才爆發的,莫非提前了。前不久,丁刺史的探子來報,說南匈奴內部發生動亂,莫非便是這事。

想到這裏,張楊不禁再次開口求證:“你是右賢王欒提於夫羅,你的父親是單於羌渠。這次動亂是因為你們匈奴內部出現了叛亂,而且你們不敵退走,你此次的任務其實是入漢尋求陛下的援軍,張某說得對不對?”

於夫羅這次終於臉色大變,怔怔地望著張楊,一臉不可思議,甚至於已經多了一絲防備之色:“泥怎麼子道?”

張楊心道:果然如此。曆史上,於夫羅是在幫助大汗平定黃巾之亂時,遭遇南匈奴叛亂,其父被殺。於夫羅向大汗皇帝尋求援兵不得,隻好留在中原。最後與黃巾餘眾在太原、河內等地劫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甚至最後還出現了自己被於夫羅劫持的情況。

隻是不知,曆史上明明應該是黃巾之後才會發生的南匈奴內亂,何以竟然提早到光和六年了。雖然想不明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就得麵對。

看來,得盡早解決掉這個隱患才行。趁機殺掉他,可是殺掉於夫羅,也無法避免南匈奴其餘人等南下劫掠。將來若是要安身立命,並州一地將是自己的根本,萬萬不可出現差池。

忽然,張楊心中一動。若是能將於夫羅送回南匈奴,並且為其奪回部分權力,那麼隻要他們內部始終分裂成兩股能夠相互抗衡的勢力,是否他們便沒了南下擄掠的機會了。而且若是能夠控製住於夫羅的話,以匈奴人的戰力,若是利用好了,必然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萬事萬物均具有兩麵性,就看自己怎麼取舍了。

想到這裏,張楊略有深意地望了於夫羅一眼,抱拳一禮說道:“楊某乃是晉陽軍校尉,對匈奴內動靜有所了解不足為怪。此處頗為吵鬧,右賢王若是不嫌棄,不妨隨我尋一處僻靜之所,張某對右賢王之事有一些自己的見解,不知右賢王是否有興趣聽張某說得一二?”

於夫羅聽說張楊乃晉陽軍校尉,眼睛亦是一亮,先前對張楊的防備亦是少了幾分。他左右環顧了一眼身旁的幾位大漢,轉過頭對張楊躬身一禮:“儒次,便媽翻髒小薇了。”

張楊臉上抽搐了幾下,這於夫羅的口音真是讓人有些無語啊。真不知他的漢語是誰教的。

晉陽城東飄香樓,一處清淨的角落。

於夫羅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毫不客氣地撕下麵前燒雞的大腿,塞到嘴裏大嚼一番,嘴裏還含糊著說道:“泥們大憨的騷雞真是太黴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