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肉嗎？”
曹性眼睛一亮：“想。”
“那好，給我堅持到最後，我給你肉吃。”說完，張楊轉身離開，卻是感覺身後一股拉力傳來，竟是退後幾步。
張楊回過頭，就見得曹性抓著自己，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要算數啊。”
張楊抬腿又是一腳踹開曹性，笑罵道：“娘的，滾回去站好，隻要你堅持到最後，保證有你肉吃。”
這小子有意思。張楊心中暗樂，總覺得以後有曹性，會有不少樂子。
來到成廉旁邊，張楊好奇心又起：“成廉，有沒有信心堅持到最後？”
成廉目不斜視：“有。”
“你能多說一個字嗎？”
“遵命。”
得，還是那樣。張楊無語地笑笑，拍了拍成廉的肩膀走開了。
偌大的校場，八百士兵靜靜佇立，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全場肅穆無聲，隻有校場平台一側架起的大鍋下方，偶爾傳來柴火燒裂的劈啪聲。
天空晴朗，卻是不見陽光。偶爾有微風從校場穿過，卷來一陣涼意。
時間已是過去半個時辰。
那些個最初不屑一顧的士兵，此時開始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臉上的哂笑也漸漸收斂。
那些個不以為意的士兵，沒有多久，便感覺雙腿肌肉出現僵直酸痛感。想要悄悄活動一下身體時，張楊的目光時而便從平台上掃過來，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藐視。骨子裏的一股子叛逆勁作祟，這些個士兵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個時辰過去，部分士兵已經出現身體輕微搖晃的情況。但是都還能咬牙堅持。
約莫過去了一個半時辰，校場內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騷動，卻是一名士兵體力不支昏迷過去。在張楊的示意下，高順帶人將這名士兵帶回了營房。
漸漸地，倒下的士兵開始增多。等到兩個時辰之後，身體弱的直接昏迷過去。意誌力不堅定的，亦是直接低著頭回到各自的營房。粗略一算，校場上還剩下五百餘人。
張楊卻依然不為所動，還是冷冷地盯著在場的將士。
時間仍在流逝，校場上一如既往地沉靜。除了柴火的劈啪聲，校場內靜得有些可怕。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校場上再次淘汰下兩百餘人，還有三百來人在苦苦支撐。
春天的風本是帶著涼意的。而此時此刻，微風卷過校場，掙紮中的士兵隻覺得一陣清爽襲來。豆大的汗珠從士兵臉頰上滑下，滴落在地上，浸入泥土中消失不見。士兵那麻木的雙腿已是開始微微顫抖。
時間已是過去三個時辰，校場上再次有百來人堅持不住退回營房。剩餘的兩百來人已經是漸漸接近張楊心中的標準。
“還真能堅持啊。何必呢？你們不覺得累嗎？不就是一口肉嗎？幹嘛要為了吃一口肉這麼折騰自己啊。”張楊開始苦口婆心地說教起來。
“放棄吧。沒啥丟人的了。你們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了。很了不起了。放棄吧。”
“看看那些營房內的士兵，他們已經解脫了。你們何必再為難自己呢。”
偌大的校場就隻有張楊的聲音在校場內回蕩，聲聲刺耳。
“我不幹了。”有人開始受不了張楊的刺激。
張楊笑了：“很好嘛。看到沒有。這裏還是有聰明人嘛。你們學學他，放棄吧。何必還要堅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