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一直在和年菊玩的半大孩子張星初和薛烙岩,不知道聽誰說。陳俊和小西有驅魔捉鬼的本事,居然擠攏來,嚷嚷要拜他們倆為師。
這~陳俊尷尬了,拜師?自己何德何能收徒弟,拿什麼本事來教授?可這些話,他解釋了N遍,無法讓村民們信服。俊看兩孩子的父母,大有想叩頭跪拜之勢,才勉為其難的勉強答應讓張星初跟自己做徒弟。
薛烙岩則跟小西做徒弟,兩孩子和父母樂嗬嗬的就要拉兩人去他們家吃拜師酒。推推搡搡無比熱情的舉動,把那些個,還在揩鼻涕的屁小孩羨慕得跟什麼似的。
當陳俊好不容易把那些圍觀他們的村民勸回家,並且讓他們把提來的物品,都各自拿回家去。表示真摯的領會了他們的心意,張家院壩才算安靜下來。
陳俊在年菊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得知,悶墩情況不明,有說判死刑,還有的說是判的無期徒刑,更有的說是就在監牢裏自殺了。
是謠言也好,還是事實也罷。陳俊原本是想去探看一下的念頭,看來是不能實現了。因為年菊他們說,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想動用小西的力量去看看,卻還是覺得不妥,最後他們隻好放棄去看悶墩的想法。
接下來陳俊他們還聽到一件更為離奇的事件,那就是年菊的母親王氏,在大年三十那一晚出事了。年菊陷入深沉的痛楚中,回憶起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話說:親人無隔夜之仇,何況還是自己生身母親,母親是偉大的,她賜予了孩子的生命骨血。那麼無論母親有無過錯,作為子女的年菊,都理應盡到一個子女的責任。所以在年關將近時,她十分忙碌,除了要去探望丈夫張騰以外,還得顧及獨居在家的母親王氏。
王氏在兒子出事之後,倍感難受。以前吧!家裏有媳婦,兒子、還有她。還感覺屋子有些擁擠,老是看見俊俏的媳婦在眼前晃蕩,老是在看見她和兒子在一起親熱時,心裏就堵得慌。可是此時三間瓦屋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冷清清的沒有一個說話的人。也就是她這樣一個人麵對著,淒冷的房屋,耳畔傳來鄰居們放炮仗,煙花、還有孩童們的歡笑聲,她的心裏就如針紮般難受。
在臘月二十九,年菊從家裏給母親提來臘肉香腸,把兩孩子帶來給母親一起吃罷年飯。心想接母親去張家,可是卻遭到王氏的拒絕,無奈她隻好帶著兩孩子回張家。可心裏還是惦記著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日子,張家公婆從媳婦麵上看出端倪,就出口讓她把母親接來一起過年。年菊知道母親執怮,不會答應,也就沒有去接。
王氏一個人在家,堂屋裏懸掛著兒子跟媳婦的相片。在大白天到沒有什麼難捱的,可是到了晚上,形影孤單的她就會茲生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