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支書眼冒凶光的神態,小西心裏一驚,暗自道:“他想砍死誰?”就在小西疑惑不解時,村支書突然高舉砍刀,停滯在半空中,側耳聆聽著什麼。隨即麵部肌肉抖動一下,就把砍刀放下,徑直退身出窩棚。
小西沒有離開窺看的角度,他料定村支書對於狼犬碎然倒地一事,應該不會明了。他就鎮定自如的矗立在那,等待村支書下一步的舉動。
村支書在舞動砍刀時,忽然覺得外麵太過安靜,奇怪狼犬怎麼沒有動靜了。當他走出窩棚,忽然看見狼犬倒伏在地,就用腳狠踢這畜生一下,隨口罵道:“死畜生,給你心肝吃,把你撐得的。”罵著話,他就懶得搭理這條酷似酣睡的狗,就轉身進到窩棚裏,重新拿起砍刀一下一下的重力砍向木墩。
村支書的話,小西是聽得清清楚楚,心肝?不就是年王肚腹裏的髒器嗎?難道年王是他所殺?然後把心肝拿來喂養狼犬了?想法既是如此,但無真憑實據,他也不能把這位怎麼樣。
左思右想後,小西還是打定主意把這件事給警方反應一下,再和陳俊探討探討再說下一步的計劃。
小西跟蹤狼犬去老君拗,陳俊也沒有閑下來,他得打電話給老朋友悶墩,想詢問一些關於醫療方麵開膛破腹的細節問題。
據法醫說;年王的腹腔切口整齊,唯隻有縫製的針腳粗劣一些。在摘除心肝這兩枚髒器時,就像一位專業的醫生,沒有碰觸到其他髒器的微細血管。腹腔裏不但其他髒器完好無損,就連汙血都沒有殘存在裏麵。
陳俊捏著電話,思忖道;這種隻有在醫院才會運用的臨床技術,實施在年王身上。有點讓人匪夷所思,難道真是臘梅死不瞑目變成怨靈,把年王的髒器給挖了出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舉著電話,來回走動,信號時起時落,沒有一個準。陳俊抬頭無意識的瞥了一眼,他和小西拉扯年王的那處地界,心念一動,渾身不由得一緊,汗毛刺啦啦的豎起。一股冷感從腳後跟處簌簌的爬上後頸窩,嚇!他趕緊的挪開視線,調頭走向幾個民警站立的地方去。
電話老也打不通,陳俊正鬱悶之時,小西返回,接過他遞給的礦泉水,咕嘟嘟喝幾口。抹一把嘴角說道:“有意外發現。”說著他就把嘴湊近俊的耳畔。如此這般的悄聲說道。
“嗯,在沒有確切證據前,不要把這事告訴別人,咱們先查看查看。”陳俊對小西豎起大拇指,讚賞他的機警和睿智。
陳俊剛剛把話說完,手機一陣震動,心知是悶墩給他打電話來了。之前沒有打通電話,他隻好給發了一條短信,說有重要事情要谘詢一下,讓對方打電話給他。
陳俊示意小西休息一會,他走到一旁對悶墩說出心裏的疑問。對方在聽見他的敘述之後,停頓片刻告知俊說;馬上來一趟。之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