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對陳俊說讓她稱呼喊叔叔,似乎極不情願,她忸怩一下身子,頓時收斂住笑容。在看見有其他人在注視她的情況下,略顯有些難為情,呐呐低聲道:“嚴伯伯曾經給我提到過什麼老君拗,我當時不是沒有想起嗎,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老君拗?”沒想到村支書在聽見小婉說出這個名字時,看著小婉驚訝的重複道。
“你知道老君拗?”聽到村支書的話,陳俊和民警異口同聲道。
“知道,老君拗就是莽娃家跟戴平家相處的地界,他們倆家因為地界的問題一直糾纏不清。戴平隨時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來找到我給他們端公道,一會說莽娃掐斷她新栽是樹苗,一會又說莽娃把他們家的毛竹筍,挖來賣了。總之他們兩家的事情,也就是一個民事糾紛,沒法斷,又不可能抬上桌麵來說是吧!”
村支書滑動喉結,呸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戴平家出事,我也是原話對公安局同誌這樣說的,其他村民對戴平這個人的評價還是蠻高的,更沒有什麼特別的過結存在。”
陳俊聆聽著村支書的話,思緒卻遐想到關於戴平一家人中毒的事件上去。按照村支書的說法;莽娃跟戴平隻是雞毛蒜皮的事,倒也不會構成殺人的動機,可要是他記恨戴平屢次舉報他的劣性,那麼會不會動了殺意?
想到這兒,陳俊對民警點點頭,隨後對小婉說道:“這裏空氣不好,你還是出去玩,我們大人有事,你小孩子還是別攪擾的好。”
陳俊的這一番話,明顯的打擊了某人的自尊心,她是強忍憋悶之氣,扭身頭也不回摔門而去。
“小孩子氣。”陳俊自我解嘲道。爾後對村支書和民警說道:“待會咱們去看看老君拗。”言畢,他蹲身再次伸出手繼續挖地麵的泥土塊。腦海卻在思忖之前村支書所講的;戴平和莽娃之間的過結問題。
陳俊的執著,把民警和村支書窘迫得不自在起來,兩人沒法也學他一樣,蹲在地上,伸出手來挖動鬆軟的泥土查看地下究竟有什麼好寶貝。
陳俊拉動原來那一束爛布,繼續一點點的清理出來,擺放在身邊地麵上。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些零碎的破布真的好多,把破布一小塊一小塊逐一擺放,拚湊起來時,明顯就看出是一件襯衫來的。
接下來的發展就是,不光是陳俊有發現可以拚湊成衣服的碎布塊,就連村支書和民警也同時在不遠處挖出另外的碎布塊,在拚湊之後發現是褲管等衣物。
發現異常,陳俊眼裏頓時閃現異彩,越發的賣力挖扒起來。令人感到驚秫的是,在他們三的奮力挖動下,居然從莽娃家的廂房裏挖出數十件各種衣物來。有些衣物上還黏住有血跡,濕乎乎,臭氣熏天的味道,原來就是這些衣物所致。
一大堆發黴發臭的衣物碎片展現在陳俊他們麵前,感受著十指血淋淋的疼痛感,他們苦笑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態。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小小的廂房裏埋葬著數十件各種衣褲,那麼這些衣褲的主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