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住這裏也沒有覺得那裏不對勁吧!這……怎麼辦好?那女人怎麼會變成鬼來害人的?”劉靜說著話,四下看看,緊了緊身子,往陳俊身邊倚靠。
“你們不在的那幾天,我看見了後窗有動靜,就用木棒打,結果第二天發現我自己把窗玻璃打得粉碎,怕你們責怪,我就悄悄的把窗玻璃換了,後來也沒有機會給俊哥說這事,咳咳!”澤林一口氣憋在肚子裏的話,竹筒倒豆子,盡數倒了出來。
陳俊和劉靜聽完澤林的話,還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後者看見澤林麵部不停的冒出暗褐色的血水,拿出藥棉給他輕輕的擦拭。
強子一聽澤林的話,就大罵道:“擦!你糊塗,怎麼就不早點說出來。”繼而他看著大頭李又吩咐道:“尼瑪,大頭,你趕緊的去找王半仙,看看他有什麼法子,據說這女鬼還是被他鎮壓了好一段時間的,偏偏就在這緊要關頭出現了呢?”
強子的話,其實是替陳俊來說的,話說他剛剛返回上層社會交際圈。福利院初建,就引來那麼多來自四麵八方人士的關注目光,要是在這緊要關頭出什麼岔子,那麼他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大頭李忙不失迭的點點頭,表示無異議的讚同強子的安排,沒有言語抬手拍了拍嚇得麵如土色,澤林的肩膀和陳俊無聲的對視一眼,一秒鍾的交流眼神足矣,他就匆忙的離開了。
樹林有女鬼,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於現在發展的趨勢具備了相當大的殺傷力。陳俊也深知這一點,他劍眉再度擰緊,胳膊擁住劉靜,一對晶亮的眸子,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之後他猛然抬頭對強子說道:“你把你們知道的都講出來。”
陳俊之前是無神論者,在醫院裏暗自禱告,隻要愛人再度醒來,哪怕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沒想到誓言成真。公司倒閉,後來的流離失所,幾經周折來到這裏,剛剛起步,又發生這件事。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不得不說這些事太過詭異,但是無論什麼事都有它的邏輯性,都有它的原因存在,還有就是那自然的生生相克的規律,也可以解釋眼前的一切。也許女鬼根本不存在,或則是自然產生的環境吸力,從大腦潛意識裏幻化成幻覺也未必不可能。
陳俊暗自這樣遐想,但願一切根本就是幻覺,沒有女鬼,沒有澤林所說的一切……
強子舔舐了一下嘴唇,瞥了一眼麵部複雜多變,冷峻麵龐展露堅毅神色的陳俊,對他們講出那段還沒有講完的故事……
那一晚寧靜的村落裏,狗們狂吠不止,人聲鼎沸,手舉火把,一路吆喝的人們就像在驅鬼似的,往山坳處一破廟跑去。
破廟裏那位死裏逃生的童養媳,躲在殘破的廟宇裏一角,又冷又餓,擁住身子蹲在地上簌簌發抖。不就是吞了一枚雞蛋麼,幹什麼就死了呢?她幽幽哭泣,想了很多,想到那位小自己好幾歲的老公,想到還在四處顛沛流離的父母姐弟,她苦逼了。
破廟外一陣嘈雜鬧嚷的聲音,驚得這位曆經苦難的童養媳,嗖地站起身,還沒有來得及跑出破廟。就被蜂擁而入破廟的男人們給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