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我……”
“什麼也別說,準備再衝一次。”陳俊十分吃力才吐出沙啞的聲音,他在積聚身體內潛在的力量,蓄意待發中。
陳俊一聲大吼道:“跑。”拉住澤林,蹬腿使出渾身力量狂奔……那燃燒的火焰女人,似乎對他有所顧忌,始終不緊不慢的保持距離,沒有直接挨近過來,雖然一時傷害不了他,卻想累死他似的。
同時在樹林裏的強子和大頭李,感覺到身子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一下。抬眼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隻有樹木,毛竹,靜靜的仁立在微風,輕拂中。
他們倆相互對視一眼,強子果斷的舉起手中的童子尿,對著撞擊自己相反的方向灑去……
陳俊和澤林狂飆之中,回身看見火焰莫名其妙的在減弱,同時看見燃燒女人瘋狂扭動渾身的火舌,口裏發出更加淒厲的狂叫。
陳俊看見燃燒在樹樹枝上的火焰,就像變魔法似的,瞬間消失不見。燃燒女人也在眨眼之間,消失於遁形。耳畔裏又聽見熟悉的鳥叫聲,同時還感覺到腿部火燒火燎的疼痛。
強子看見了陳俊,看見了澤林,八目相對,二話不說,一人攙扶一個,快速的撤離樹林。
劉靜擔憂的左顧右盼,忽然看見陳俊被大頭李攙扶著,渾身髒汙,十分狼狽的從老宅院的後麵跑了過來。
在玩耍的孩子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劉靜還得安慰他們,並且讓另一個幫工女人,把孩子們帶到屋裏去,發點心稍做安撫。
“你們怎麼啦?”劉靜帶著哭腔,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她心疼的伸手撫摸陳俊通紅的臉問道。
“沒事,乖!”陳俊努力克製心裏的恐懼,投以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道。他還在驚悸狀態中,大腦裏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剛才那一幕真的是驚心動魄。特麼的片樹林,兩組不同的景象,一組是安然平靜,一組是死裏逃生,讓人膽戰心驚。這該怎麼對她才解釋得清楚。既然解釋不清楚,那就不解釋。
澤林的情況比陳俊糟糕不知道多少倍,他麵部潰爛的地方都在冒出黃紅色,一股怪味就像膿包瘡的水液。
在屋子裏,陳俊接過劉靜遞給的溫熱水,抿一口,吞咽水液時喉嚨還是疼,麵部多處起了幾顆水泡。疼得他呲牙咧嘴,他們拿來紅藥水,挨個給起水泡的部位抹擦一點,藥水漬得鑽心的痛,痛得他眼淚不知不覺的滾落眼角。
劉靜發出輕微的抽泣聲,陳俊豎起十指,“噓!好了,沒事的,別哭。”他視線落到澤林身上,看見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澤林稍微好一點後,就努力想站起來,一個趔趄又從新做回圈椅上。
“你昨晚怎麼回事,告訴我們。”大頭李扶住澤林,鬱悶的問道。
澤林抿一口水,艱難的吞下,伸出舌頭舔舐一下幹裂的嘴唇,噏動鼻翼,輕輕的抽噎一下,說道:“昨晚……我看見一個女人,她哭得好可憐,所以我就問她在哭什麼。她說無家可歸,並且要求我跟她幫說好話,我就去了,結果醒來發現在墳頭上,後來看見俊哥……就這樣!”
“日,澤林你把來龍去脈挨個講出來,要不,你命休矣。”強子一本正經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