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的大喊似乎沒有讓坐在鏡麵前的林珍有所反應,她急忙把手搭在林珍的肩膀上,後者的肩膀冷冰冰,跟冬天的冰塊或則比喻成是殯儀館的屍體差不多,這讓她十分的驚訝,急速想抽回手,坐在鏡麵前的女人卻在這時緩慢的扭過頭來,隻看見她脖子下一張豁開的口子,鮮血就像水液似的噴湧流出。
劉靜驚呆了,她捂住嘴巴,吃驚的看著林珍身子傾斜就要倒在她身上。鮮血噴灑在她的身上,臉上,模糊的視線,她雙手拚命的亂舞,口裏大叫道:“啊啊……啊啊啊……不……”
拚命亂舞手臂的劉靜,感覺一陣蠱惑的沉重在強製自己留在驚魘的環境裏,血液嘩嘩的流向地下,旋即血液冒出一顆人頭,舉起一雙血淋淋的手,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張開大口傳出微弱的呼救聲;“救救我……”而一種清晰磁性急促的呼叫聲卻在耳畔索繞。
“靜兒……靜兒。”
劉靜最終被呼叫聲音喚醒,她艱難啟開酸澀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這張淚流滿麵麵孔上,一雙淚水漬得紅通通,布滿血絲的眼珠,再次被噴湧的淚水淹沒。
陳俊看見她醒來,不顧一切的把她擁入懷中,許久不願意鬆開。
“我,這是在哪兒?”羸弱的吐出這句話,似乎都耗盡了劉靜畢生的力氣,她沒有力氣倔強對方的擁抱,而是小鳥依人一般倚靠在陳俊的胳膊上問道。
“醫院,靜兒,別說話好嗎?”陳俊愛憐的輕撫她黏住在額頭,被冷汗打濕的劉海,嘴唇貼在額頭上輕輕的一碰,柔柔的口吻說道。
劉靜已經昏迷兩天兩夜,這兩天兩夜幾乎讓陳俊崩潰,他不吃不喝就這麼守在她的病床前,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包括羅大偉命令他,他也是執怮的一言不發緊緊拉住她的手不放。
陳俊後悔一切,要是可以用錢買來後悔藥,他一定會不惜重金買來吃下,要是當時晚來一步,可能他隻能是在愧疚中度過此生。
陳俊心緒不寧,看著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呼呼刮得樹枝東搖西擺。一道道藍色的霹靂婉如一條條,跳躍的長龍,像刺一般紮在他的心裏。
劉靜怕這種惡劣的天氣,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怕,但是每一次的電閃雷鳴,她都是躲進他的懷抱裏,或則在一個人時,就躲進被褥櫃子裏,直到這一切停止為止。
陳俊坐不住了,他急於想知道劉靜現在的情況,與其被這種不安折磨倒不如去找她。他們倆曾經那麼的默契,相愛過,一句名人贈送給相愛的人們一句經典語句,那就是相愛人都有心有靈犀之感。他十分擔憂此時的她,不知道暴風雨會把她嚇成什麼樣子。
陳俊苦逼的是沒有劉靜的新電話號碼,幾經打聽都毫無結果,無奈之下,他隻好厚起臉皮,撥通了羅大偉的電話。
陳俊在得到劉靜的新號碼後,也驚動了羅大偉,兩人同時給她撥去電話,卻提示此號碼正在通話中,兩人焦急萬分,頂住傾盆大雨,幾乎是同時趕往聖櫻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