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還沒有等到劉靜睜開眼眸,門鈴聲毫無預兆的響起,驚得她華麗麗的打了一個顫抖特寫,再次傾聽又似乎沒有響聲,再次膽戰心驚的把眸光投向沙發,沙發上除了幾個剛才搞亂的抱枕,別無他物。
劉靜一度認為剛才的門鈴聲是錯覺,但是內心卻有一種強烈的好奇,這種莫名的好奇不知道怎麼茲生出來的,她就是想去看看,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摁門鈴。好奇和思維在大腦裏相互排斥,最後好奇占了上風。
劉靜知道在一定特定環境裏,大腦微波和記憶想象重疊,繼而產生連鎖反應,就會出現幻覺。這是作為一個殯儀館化妝師,必知的常識。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她上班和下班都會區分得清清楚楚的,下班不會去想上班的事情,上班不會把家裏的事情帶到上班去想,否則就會出岔子。
可那時有陳俊在,他樂天派的性格,多少影響了劉靜愛幻想,瞎想的空間,硬塞給她許多快樂,甜蜜,讓她每一天都充溢在祥和溫馨的家庭溫暖中。
空寂的屋子裏,影投著單調孤寂的身影,傳來寂寞的沙沙腳步聲,失落感吞噬著劉靜維係那份執怮個性的底線。
走過客廳,本能的再次把眸光投向沙發。心顫動一下,暗自嗔怪自己,都是瞎想作祟,哪有什麼‘人’劉靜走到門口,手伸出握住門把手,猜測著一種未知的可能性,緩緩開啟房門。
房門口沒有人,過廊和電梯門都靜靜的,根本沒有人來過的跡象。一絲詭異感至腳後跟茲生,脊背一挺,緊咬著嘴唇,回身關閉房門,就在劉靜眼眸收回一瞬間,落在門口一牛皮信封上。
跨出房門半步,拾起地上的牛皮信封,沉甸甸的有些分量,這是誰落下的?劉靜狐疑的四下看看,退身回屋。
劉靜忌諱一般,沒有直接坐大沙發,而是特意的往單人沙發上一坐,把牛皮信封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信封上沒有注明收件人,更沒有什麼特別的留言之類的。
從牛皮信封裏抽出一疊相片,劉靜拈起一張仔細一看,這一看讓她幾乎昏厥。一張一張的看,越看越難受,心撕裂般的疼,眼眸霧氣蒙蒙,抽泣聲從鼻翼噏動時,不自然的發出來。
相片上的陳俊,恬不知恥擁抱著一位妖治的女人,兩人赤 裸耬抱在一起做作那,她曾經在迷糊中和他一起發生的事情。
劉靜想大哭一場,客廳裏嗚咽聲斷斷續續。她拿著相片的手顫抖,肩膀不停的抽蓄。妖治女人一臉的媚笑,挑釁的瞳光在相片裏活生生的看著她。
心繼續疼痛,劉靜手指捏住相片一角,把妖治女人捏得遮蓋在相片的底部,腦海吸收相片信息時,妖治女人的麵容,讓她思維一頓,這女人怎麼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