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是一家偏僻,配備設施簡陋低劣,民用旅館的拉客(就是員工出門拉客人住宿)。男人善意的笑臉,隱藏著一絲隱秘猥瑣的眸光。
“來,我幫你。”男人樂嗬嗬不管不顧珍是否同意,就一把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並且一路的嘮叨瞎吹他們旅館是如何如何的好。
“謝謝。”珍覺得自己還是有運氣的,這不,剛剛還自抱自怨,這不大功夫就遇見了好人。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占多數,瞎撞瞎碰都會遇到好人。
“敢問妹子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唔……”珍遲疑片刻,想起劉靜的叮囑,莞爾一笑道:“我是從附近城市來的,是來投靠親戚,這不是錯過班車了嗎!所以就……你明白的,就這樣咯!”說著話,她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手勢。
“呃……”中年男子一聽,似乎有些失望感,繼續往前走去。
“那個……大叔,你們家的旅館在什麼地方?怎麼走了好半天都還沒有到?”珍挑眉,停止不前,看著鬼魅的夜空,還有漸漸遠離的霓虹燈,這裏距離剛才的繁華區域已經有一段距離了。這位大叔卻是一直不停的帶著她走,珍始終記得劉靜告誡她的話,外麵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美好,一切得小心謹慎。
“就在前麵,快到了,走吧!妹子,你不會把我想成壞人吧!告訴你,我的女兒和你一般大,你盡管放心好了。”
大叔言辭鑿鑿繼續遊說著,他的話給心神不安的珍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聽這位叔叔也有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兒,她放心了。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終於到了旅館,說是旅館,還不如說是民用房改成的旅館。
兩層樓房,進去就是一間較大的屋子,屋子裏坐了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灰褐色的煙霧遮蓋下,珍覺得一陣陣猶如芒刺的目光肆意的在身上索掃著。
珍租住了樓層第三間客房,沒有洗澡間,沒有衛生間,隻有一個男女共用簡略修整了一下的茅房。
珍走了好大一程的路,早已饑腸轆轆,房東端來的飯菜,她顧不得劉靜曾經告訴過的在陌生人麵前要矜持,保持淑女風範,珍一陣狼吞虎咽,把一海碗稀飯和鹹菜吃了個精光。
客房好撇到是沒什麼,也就是一晚上休息睡覺的地方,明天一早就可以離開的,可是那茅房……
珍嗅隱忍聞著一股刺鼻的茅坑味道,蹲下,一陣窸窸窣窣,渾身感到好輕鬆。還沒有起身,茅房的木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躋身進來,一把抓住嚇得渾身顫栗的珍,一手解開褲頭,就湊上臭烘烘的嘴要吻她。
“你幹什麼?滾開呀!”珍奮力的推開男人,提起還沒有來得及拉好的褲子,一趟子衝出茅房。
珍嚇得心‘突突’跳個不停,客房的樓梯是設置在外麵的,她‘噔噔’一陣狂跑,上樓關門,倚靠在門背後,許久都沒有從驚懼中緩過神來。
就在珍大口大口的喘息時,客房門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珍把頭仰靠在客房木門上,心就像撞鹿一般劇烈跳動,忽然一陣輕微的震動,接著就是‘篤篤’敲門的聲音。
“誰?”珍吃了一回虧,這次她得問清楚是誰才開門。
“是我。”門外傳來一聲輕微,隻有女兒家才有的脆甜聲音。
“‘吱嘎’你是……”木門發出沉重的呻吟聲,珍疑惑的看著麵前這位不速之客,一根粗大的鞭子耷拉在前胸,細眉,瓜子臉,皮膚白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隱透出一股機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