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是該恭喜你,還是該鄙視你。”劉靜點了一些適合孕婦口味的菜肴,把菜譜遞給服務生,扭頭嗔怪的口吻道。
“嗬嗬!恭喜吧!我預定了,你將來特定就是孩子的幹媽。”珍,一張迷醉的臉,笑得容光煥發道。
“別,我可是一還沒有結婚的黃花大閨女,你愣給我弄一幹兒子,以後誰肯要我?”劉靜故意佯裝不答應的口吻道。
“哼!你這丫,說不定心裏巴不得收養我的孩子呢!口是心非的家夥。”珍笑說道。眼底盡顯愉悅的眸光,十足的小女人姿態。
這一切雖然已經成為過去,卻恍如昨日的情景。在熙熙攘攘繁華之後,在夜幕來臨之時,灑下末日餘暉,一切又如煙消雲散,觸摸不到。
劉靜感覺渾身滾燙,喉嚨刮蹭,卻沒有沁涼的水液注入。恍惚中隱隱聽見有人在哭,感覺就在耳畔,微欠身 迷糊瞥見窗口,一襲纖弱的背影,微風拂動她的長發……她抽動的肩膀是那麼的無助,哭聲哀怨延綿……
劉靜努力的睜開發燒燒得迷糊不能睜開的雙眼,出聲問道:“你誰啊!為什麼在我家裏哭?”她艱難的欠身看著女人問道。
哭聲似乎停止,女人緩緩的扭過頭來……媽呀!好一張慘白的臉,脖子處噴湧而出的血柱,模糊了劉靜的視線……鬼啊……啊啊……啊啊……
劉靜發出與生俱來的吼聲,忽然覺得有人在搖晃她的身子……耳膜裏透進一個熟悉的喊聲。
當劉靜緩慢,吃力的睜開眼眸,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劉靜麵前。
“俊……”劉靜立馬不顧矜持,趴在他的肩頭,心卻還在‘突突’狂跳。這是珍自殺後的第一個噩夢……
“小東西,你在發燒,走,我送你去醫院。”陳俊生氣的口吻道。
“不去,別叫我小東西,本人馬上就奔三的大人了。”劉靜倔強的拒絕道。
“你就倔吧!燒成傻子,我可不要一傻子。”
“你……誰說要跟你了。”劉靜不知道是因為挨著他太近的緣故,還是發燒的連鎖反應,臉部貌似比剛才還滾燙。
“你看看你,一張臉燒得就想猴子屁股,紅彤彤的。”陳俊伸手刮了一下劉靜的鼻頭,戲謔道。
“無語。”劉靜故意氣惱的錯開陳俊的伸出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床墊上,床墊輕輕的彈動,劉靜身子自然的晃蕩了一下。
“呼!最近公司業務忙,累得要死,回家還看見你這模樣……”陳俊說著話,炙熱的嘴唇急湊了過來。
“不要。”劉靜奮力推開他的曖昧舉動,卻是低頭不想看見他那蠱惑失望的眼神。
“靜兒,你虐待我。”陳俊似乎真的生氣了,退身拉了拉領帶,嘴裏責怪道。
“我哪裏虐待你了?不就是沒給你洗衣服,沒有給你煮飯嘛?”劉靜心裏知道他所指的虐待涵義,但是還是佯裝不知,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你這丫頭,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還是不想讓我碰你,最大的獎勵就是親你臉蛋,這……太荒謬了。”陳俊沮喪的口吻,有些讓劉靜於心不忍。但是劉靜靜如湖底的心,卻始終堅持一個信條那就是寧缺毋濫。
“俊……”劉靜猛然想起噩夢,突然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聲音硬咽著,吐出一個字喊道。